謝莫如不會多想了吧……唉，實在依謝莫如的腦袋，未幾想也不成能啊。
“那裡那裡，mm說話，比我家裡的先生都明白。”李宣道，“我敬mm，是mm見地高遠，為我解惑了。以往我隻覺著北嶺先生是想著詩書傳家，不想裡頭另有這等利弊衡量。”
“是啊。”謝尚書想了想，決定還是要跟謝莫如廓清一下，畢竟於今時於將來，都不易同謝莫如留下嫌隙。
“世子，伯夷叔齊因何名傳千古？”謝莫如道，“這兩人，於史乘上並未見功勞建立，更不見安民撫民之舉，他們最著名的事就是有骨氣，不食周栗而死。文人愛名，一身侍兩朝，如同一女婢二夫。自名聲論，北嶺先生不退隱，要比退隱的名聲更好。再有一樣，凡是國朝新立，新貴功臣尚安排不過來，何況降臣？那些跟隨先帝打江山的功臣勳貴，哪個是易與之輩？要說到國朝動亂，除了末朝亡國就是新朝建國了。當年隨先帝的功臣功臣，當今安在？而當年婉拒先帝延請，不肯退隱的北嶺先生又如何？”
穆元帝命江北嶺構築書樓，江北嶺領命。
謝尚書都悔怨，與老妻道，“真不該瞞著莫如。”白便宜了永安侯府。
謝莫如道，“三皇五帝，皆與神靈相乾，隻是彼時髦未有筆墨記錄，口口相傳罷了，有何為證？再或者，神靈的年代已經疇昔。也有能夠，他們本身也隻是凡人，離得遠了，我們從幾千年後往前看，覺著都是神靈。”
謝莫如並不相瞞，笑道，“二叔之前偶爾會帶我去翰林院的藏書樓借書看，每次去，頗多非常目光。我就想，倘有個處所給布衣借閱冊本，就便利多了。如許的事，並不是多麼奇怪，大鳳王朝時武天子便做過，現在不過效仿。”
江北嶺之事峯迴路轉，委實令人目瞪口呆。
男人多是一種很奇特的生物，他們大多時候將女人視為男人以外的次一級生物。男人眼中的紅顏知己當然要有才調，可一旦女人的才調超越男人，很多男人的氣度實在並冇有想像中的那樣寬廣。
午後李宣佈辭，謝尚書悔的夠嗆。
“百家爭鳴時，各家自有結論，何來胡編一說。”謝莫如還是與李宣籌議，“文休大師指導我極多，你家這書，我就借文休大師看一看，無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