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話在理,宜安公主也不好再說甚麼,隻道,“玉娘是真的曉得錯了,還想與莫憂賠不是呢。”

寧榮大長公主倒是不欲再看陛下情意的,她道,“非論如何,宜安斷不能分開帝都。”

承恩公府的禮倒是好備,歸正與胡家自來也不大靠近,不要失禮就好。謝太太憂愁的是,方氏的生辰也在麵前了。謝太太乾脆就把衣料金飾的給謝莫如,隨謝莫如給方氏安排去吧。

宜安公主忙道,“玉娘已是好了。”

謝太太還把謝柏特地從西蠻帶回的紫羔皮挑了最好的給了方氏,絕對是冇有半點兒怠慢。

謝柏當然是出眾的,不然,也不能弱冠之年便中探花,也不能入穆元帝的眼給宜安公主招為駙馬。也就是輩分啟事,不然配本身閨女也是不錯的。不過,帝都城內,唯獨不缺天賦,滿朝文武,能在昭德殿站班的,就冇一個是傻的。謝柏出眾,能不泯於世人,但要說讓穆元帝刮目相看,還是此次西蠻之行。穆元帝得說,謝柏不但文章寫得好,做起事來也非常機醒全麵。哪怕當初西蠻之行,並非因謝柏而起,但一樁樁一件件的實事都是謝柏做的,在西蠻王庭,謝柏的表示也相稱不錯。

謝貴妃心下一跳,這事兒母親早與她含混提及過,謝貴妃凝神考慮,道,“陛下看重他,那是我孃家兄弟,自當為陛下儘忠。這是他的本分,臣妾隻要歡樂的。臣妾婦道人家,不懂這些朝中大事,臣妾隻問陛下一句,阿柏外放,宜安公主可如何辦呢?”

他一堂堂丈夫,想讓老婆離孃家遠些,陰詭之事不屑於做,又不能直言,隻得一遍又一遍的給老婆洗腦,你得睜大眼睛看清楚啊,你孃家,他,實在不是啥可靠的處所啊!

程離道,“且看陛下情意。”永安侯自尚文康長公主,再不得上領兵,故此,程離以為,穆元帝對外戚是有些防備之心的,如何俄然便令謝柏外放,宜安公主隨行呢?其間蹊蹺,若不能解,程離不敢用計。

謝太太笑,“這是那裡的話,畢竟是今上孃家,又是公主孃家,不好怠慢。”

至於宜安公主是否樂意,謝貴妃深諳說話藝術,已近水樓台的先一步在穆元帝麵前給宜安公主扣上一頂“深明大義”的帽子,宜安公主焉能不樂意?

謝柏再次下定決計,必然要把外放的事兒辦成,連公主媳婦一併帶走,到了西寧,天高胡家遠,再好生塑造一下媳婦的政治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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