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併出宮。宜安公主初見謝柏很有幾分衝動,這會兒用過午膳總算好了些,上了公主車駕還是忍不住問,“如何黑瘦成這般描述了?”
宜安公主又問這一起可好,有冇有抱病之類,又問在西蠻有冇有傷害甚麼的,謝柏自是報喜不報憂。謝柏也問了宜安公主可好,府中可還順利,宜安公主道,“我們在帝都,能有甚麼不好,就是掛念你。你走時說最遲六月便回,六月一過,我們都擔憂的緊。夫人好幾遭去廟裡燒香,還是莫如請文休大師幫手卜了卜使團歸期,說冬至便歸,公然是極準的。”
謝柏道,“幸虧不虛此行。”
謝柏道,“我與公主商討。”
謝莫憂道,“那二叔如何還瘦了?”
謝柏回家是午後的事了,謝太太想等著兒子一道用飯,眼瞅著午餐的時候都要過了,素藍勸道,“二爺夙來孝敬,倘知太太您為了等他連午餐都擔擱了,心下該不安了。”
謝柏道,“我也有此意,隻是擔憂承恩公府暗裡同公主建言。”他與宜安公主結婚光陰尚短,承恩公府倒是宜安公主的孃家,自來對宜安公主頗多照顧,何況宜安公主又是在慈安宮長大,胡太後對孃家的豪情,那就不必說了。
謝柏欣喜道,“佛家之事,講究心誠則靈。隻要有向佛誠懇,能不能見大師並無毛病。”
宜安公仆人逢喪事精力爽,“駙馬說的是。”
心照不宣,叔侄二人換了個話題,提及西蠻諸事來。
謝莫如微微一笑,謝柏做了駙馬還能一手鞭策西蠻出使之事,倘他不是年事尚輕,入仕尚短,主使的位子穩穩是他的。這般作為,要說謝柏是為了繁華,就陋劣了。謝柏生於尚書府,探花出身尚宜安公主,便是宜安公主並非皇室,其父睿王也是端莊宗親,謝柏缺的向來不是繁華。倘安於繁華,何需千裡迢迢出使西蠻?相對於駙馬之位的安閒,謝柏天然有其人生上的尋求。
“是,是。”謝太太拭去眼淚,攜兒子一道坐了。謝柏先給母親請過安,謝莫如謝莫憂給二叔存候,諸人各敘過禮數,方坐下說話。
謝尚書道,“你若外放,公主如何?”
“我倒覺著健壯了。”謝柏見兩個侄女也長大很多,性子卻無大變,謝莫憂還是活潑,謝莫如還是寡言,便道,“莫如一貫可好?”
謝柏恭身應了。
謝太太這裡便籌措起午餐來,凡謝柏常日喜好吃的,都叫廚下預備上,又叮嚀蒼柏院備下熱水熱湯替代的衣物,還對謝莫如謝莫憂道,“中午一道用飯,給你們二叔拂塵洗塵,早晨再吃團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