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謝莫憂朝謝柏哼一聲，皺皺鼻尖兒，挽著謝太太的胳膊撒嬌，“明天我跟太太去看三老太太。”
謝莫如望向謝柏，不解，“二叔笑甚麼？”
謝莫如接過，請謝柏一併在梧桐樹下的竹桌畔坐了，一麵問，“是甚麼？”
謝柏笑，“我替你去說。”
謝柏接過靜薇奉上的茶，笑，“翻開來看看。”
謝莫如笑，“祖父既冇有特地打發人返來講要晚些回家，想來雖稍遲卻不會太晚，祖母略待半晌，想來祖父也就到家了。祖父辛苦這一旬日方有一日休沐，本日該好生安息。祖母若喜好我過來相陪，我明日再來是一樣。”
謝鬆美滿是為長女考慮，他說的，就是他想的。的確是如許，謝莫如是嫡長女，有甚麼事，天然是她打頭兒。至於逛甚麼文玩鋪子，等有空在去唄。他倒是冇想過寧姨娘，寧姨娘如何了，這是位賢妾，自來對長女多多照顧，從未說太長女一個不字，寧姨娘當然也是盼著長女好的。謝鬆明白，很多話，寧姨娘不好說，他畢竟是做親爹的，就給閨女提個醒兒唄。
謝莫如冇啥，倒是寧姨娘不由瞧向丈夫，謝鬆見愛妾眼中寫滿焦炙，便對謝莫如道，“我聽你姨娘說你原是要跟你二叔去文玩鋪子的，那鋪子甚麼時候去不得，現在隻你mm隨你祖母疇昔，倘有人問起你來，這不大好。”想想這個長女夙來寡淡，可貴傳聞她有甚麼興趣，此次定是真想去文玩鋪子的，遂道，“那甚麼鋪子，下次我帶你去也一樣，或是你要甚麼，我買返來給你。”
因而，在謝柏過來杜鵑院時，就見謝莫如換了居處。謝柏見此院中兩株梧桐如蓋，遮出大片蔭涼，沿牆遍植藤蘿碧竹，滿院綠意，暑意儘去，不由道，“這院子正合夏天居住。”
謝莫如篤定，“肚子裡笑了。”都不是頭一遭了，老是偷笑。
“就是一些文房玩器，有些做工講求，有些是古物，也不一樣，還兼賣書畫。”又一想，“唉喲，你這麼大了，還冇出過門吧。”謝柏大手一揮，“明兒休沐，帶你出去逛逛。”
謝柏感慨，“莫如真是無書不讀。”
謝莫如非常喜好，取出來放竹桌上，笑問，“真是好東西，二叔打哪兒得來的？”
二叔不急，二叔快給你噎死了。
謝太太笑，“這才幾步路的事兒，那裡還用你，在家歇著吧。這是探病，我帶著莫憂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