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周有點悔怨給這小丫頭講故事了,不大的小人竟然賊精,為了聽個故事也是使儘渾身解數。
小傢夥前兩天還病得迷含混糊,比來病情好多了,隻剩下身上的水痘等著漸漸減退就好,可這也是小孩子最難過的時候,虞周曉得,水痘這東西是有自我傳染性的。
“好小子,我又聽到你說我好話了!”
“我就不明白了,項府現在將您奉為座上賓,內裡好酒好肉你不享用,非要來跟我們蹭這些清湯寡水的做甚麼。”
擺佈一打量,叫過幾個親隨:“你們護著小豆子馬上回項府,哦,對了,秦軍向來保護周到,此次竟然獲得幾架完整的秦弩,再分些人手送給大將軍,哦,另有,我得彆離寫封手劄……”
“將軍,鐘離將軍!”
“小周你讀過書?”
“?”
鐘離眛和親隨們都看得出來,剛纔還對著女兒病情說著又能如何的項超,此時有點語無倫次了,這個鐵塔普通的大漢彷彿回到了初為人父的時候,一襲紅衣映照的滿麵紅光……
項超也是衝動的一向碎碎念:“看來是這些秦軍劫奪了那戶人家,幸虧我趕來了,幸虧我來了,嘿,小豆子,你這名字起得好,竟然被你發明瞭菉豆……”
也就是說,一旦撓破了,痘液沾到好皮膚上都會引發再次病發,因而他隻能儘能夠的吸引小丫頭心神,一個故事接一個故事的已經五天了,虞周有點頭疼,故事確切曉得的很多,甚麼西紀行啊白蛇傳啊,可真讓他講,重新到尾他可說不下來,鬼曉得孫猴子統共打了多少妖精。
“咳咳,就是設想力比較豐富。”項夫人實在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幾天下來,虞周也有點肆無顧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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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頭一副仙風道骨的氣度:“老夫心胸病患,特地每天檢察小丫頭的病情,汝竟然毫不承情。”
“然兒,莫要混鬨,這幾天你小周哥哥累壞了。”
“那你如何得知詩經小雅內裡牽牛織女的典故,還編造出如此動聽的故事?”
“還跟我遮諱飾掩,然兒如果病症輕微,能把你急成如許?罷了,你也是一番美意,是我這當爹的兼顧乏術,即便是曉得了又能如何,此次出來,少不得又是一頓軍棍。”
項超和鐘離眛探頭一看,頓時一臉欣喜:“菉豆!”
原地打了幾個轉,項超叮嚀道:“鐘離你出來四五天了,想來然兒的病情已經安定,如許,你帶著傷冇法騎馬,我給你一架車,你漸漸歸去,至於菉豆,我彆的安排人手快馬加鞭送回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