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本身所求何道都不知,這一百五十載工夫……”
“我不得道果,縱是天賦大成也不能得傳《通天法典》,可築基隻增六十壽,誰都覺得我壽元將儘,再無但願,偏我許原不信!”
“道果!”
許原聲嘶力竭,眼睛通紅,像是個發了癔症的瘋老頭。
一眾外門弟子聞言都是心神必然,籌辦聽聽蘇白的《天賦篇》修行經曆。
“許原!”
浩繁外門弟子聞言皆是色變,渾冇推測這紅袍青年會如此撕破臉麵,世人目光凝向蘇白,等著看蘇白如何對付。
“蘇白,你敢對我徒弟不敬!”許原瞪大了眼睛。
小廣場上彷彿掀起了一道波瀾,人聲忽而炸開,皆是駭怪。
這倒是冤枉蘇白了,第七山固然天材地寶浩繁,說有小玉井抽取雲玉眼靈氣吧,魏異動不動要吃個蛇羹喝個雞湯,冇給蘇白留下多少。說三畝藥圃出產藥材浩繁吧,魏異不開爐煉丹,再好的靈株都是鹹菜。再說那一十三口玄霜地穴,於中打坐修行有莫大好處,卻被魏異當作了十三個酒窖!
“你算甚麼東西,也配指導我?”蘇白淡笑一聲,言語間又是兩道斬劍符咒,各中紅袍青年雙腳,打得他腳步倒飛,蒲伏在地。
“我記取蘇師叔祖入門不到一年就固結了安閒果?”
“我徒弟本已百餘年未曾收徒,若非看中我的天賦,怎會例外親至巨龜島,將我收為記名?”
“你說你修道一百五十載,我問你,你所求何道!”
“這!”
可見許本來天,也可見許原當時猖獗。
蘇白卻並不回話,而是翻手一彈,一片樹葉從他指尖疾射而出,恰是斬劍符咒!
紅袍青年何曾受過這等屈辱?可縱是小白蛇已經成心留手,冰索上的凍骨極寒也刺得他如陷冰窟,一身竅穴儘數被封,又有大半直接被寒氣凍殺,辛苦修煉付之流水!
許原如遭雷殛,終是崩潰,軟泥般癱倒,蒲伏於地,痛哭流涕:“許原愚笨,請蘇師叔教我……”
蘇白輕笑了一聲冇有回話,反倒是人群中響起一陣群情。
“我許原十二歲至小北海修行,十六歲五宮皆開,二十歲周天美滿,二十四歲天賦大成!”許原似是有些癲狂,指著一眾外門弟子叫道,“凡人要三十年的修行,我十二年便完成,你們那個可及!”
“內相又增六十壽,我現在另有三十年可活,誰敢說我就冇法固結道果?”
“他竟然敢講道果?”
紅袍青年在落霞島就如摩童王子在青螺島的職位,向來驕橫慣了,這會兒受了屈辱,說話都開端不著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