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藹咬牙不語,一方麵感覺其彆人來了,幾個長老聯手,如何也能將晏無師這個擅闖廟門的狂徒留下來,沈嶠天然也走不了了;另一方麵,貳內心實在又不太想讓玄都山其彆人與沈嶠見麵。
但如許的守勢,卻停在了晏無師一根手指前!
不過半晌工夫,勢如煙霞炸開,水氣氤氳,高山生風,巨石迸裂,收回轟然聲響!
見晏無師帶著人慾一走了之,鬱藹又驚又怒,提劍便要上前攔下:“慢著!”
二人罷手,鬱藹退了三步,晏無師退了兩步。
鬱藹俄然想起師父祁鳳閣還活著的時候,曾給他們點評過天下頂尖妙手,此中就說到晏無師,當時大家都感覺祁鳳閣最大的敵手是突厥宗師狐鹿估,祁鳳閣卻說以晏無師的資質,再過幾年就會超出狐鹿估,說不定還能打敗本身,因為他的武功已經到了隨心所欲不拘泥情勢的境地。
鬱藹被他這句話堵得一時失聲。
不知何時,晏無師的身形也飄了起來,乍看上去,幾近像是腳不沾地被風颳得今後飄零而去,一手還是負在身後,一手平平推向前麵,袍袖一捲一拂,先將鋪天蓋地的劍雨化去大半,繼而點出一根食指。
但前者儘力以赴,後者用了八勝利力,高低如何,民氣自知。
這已經超出了鬱藹本來的預感,他本想悄無聲氣速戰持久,冇推測晏無師今晚會橫插一手,使得事情朝冇法節製的方向生長。
“鬱師弟?”譚元春一眼就瞥見鬱藹在這裡,顯得有些吃驚,“方纔那一聲動靜,是你們……?這位是?”
鬱藹攔住他:“大師兄!”
晏無師微哂:“冇了祁鳳閣的玄都山,在我看來一文不值。”
譚元春被這一攔,想起方纔晏無師說的話,突然住了嘴,望向鬱藹:“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這一指,與當日在半步峰下對於玉生煙的那一指一模一樣。
晏無師:“笑話,本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天底下還冇有哪個處所能攔得住我,本日如果祁鳳閣說這番話,本座能夠還要給他點麵子,但你算甚麼東西?”
漫天劍光化繁為簡,劍尖劃出一個光圈,正正與晏無師的手指對上!
譚元春又驚又喜,上前幾步:“你冇事罷?你甚麼時候返來的,如何……”
聞聲他輕描淡寫的先容,譚元春卻倒抽了一口寒氣。
對彆人來講,《朱陽策》能夠讓本身習得一門高深武功,介入武道頂峰,但對晏無師來講,他卻隻將《朱陽策》當作參考冊本,用來彌補本身武功中的不敷,而非通盤照搬重新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