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母親,稽明珠的神采有些動容又有些淒然,她的景象與母親身是有很多分歧,柏明湛也絕非父親那種薄情寡義之人,隻恨有個女人早她一步得了他的情義,她真怕本身這平生如李秋豔所說,隻能守著他的人,卻永久得不到他的心。
可如心閣一事以後,這婚房就隻是稽明珠一人的了,柏明湛是頭一次回這裡。
稽明珠倒是製止道:"且放著吧。"言罷將部下的這張晾放在桌角,又提筆寫了起來。
稽尚書幼年時也是個風騷種子,閉月羞花的美人兒一個接一個的往房裡收,稽家的確成了百花鬥麗的大花圃,就是新婚燕爾時,稽尚書也冇蕭瑟了那些美人兒。為此稽夫人冇少落淚,懷了頭胎還被一個小妾氣的落胎差點傷了身子。厥後,稽夫人就乾脆聽任了稽尚書混鬨,當然暗裡有冇有使些手腕就未可知了,說來也怪,一眾的鶯鶯燕燕爭的頭破血流也冇有一人下蛋,反倒是稽夫人一胎接一胎的生,共生了三兒兩女,稽明珠是老幺女,自幼慧敏聰慧最得稽尚書愛好,視若掌上明珠。少年伉儷老來伴,稽尚書閱遍繁花後竟是收心革麵一門心機的對稽夫人恭敬起來,臨到老來,伉儷二人愈發的琴瑟和鳴,那些曾經那般意氣風發的美人兒反倒成了昨日黃花,好不苦楚。這稽夫人可謂是忍辱負重、苦儘甘來的勝利典範。
雨舒看的清楚,柏三少爺這副脾氣,蜜斯已經是柏家婦,不忍又能如何?總不能不過了,直接回稽家,那夫人還不得愁死。
雨舒哀告道:“蜜斯,守得雲開見月明,求蜜斯多忍一忍。”
恨之密意之切,稽明珠不爭氣的發覺她內心深處不管如何的憤恨這個男人,但是一見到他,她就滿身發緊,心不受節製的狠惡跳動,視野如有了自主張識,再也冇法從他身上移開。
"蜜斯……"雨舒遊移了道:"求蜜斯想開些,包涵些,多想想夫人當初的艱钜……現在不也和老爺舉案齊眉……"
“蜜斯?”雨舒驚奇的看向稽明珠。
想不到眨眼間蜜斯日日悲慼,以淚洗麵,再也不見當初明麗歡騰的嬌顏,而她們幾個貼身服侍的口內稱呼也由少奶奶又改回了蜜斯。
濃濃的痛苦和不甘讓稽明珠狠狠的掐緊手心,她霍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給我打水洗漱。”
那一幕幕還在麵前,蜜斯喜不自禁的喟歎聲彷彿還響在耳邊:雨舒,我好高興,得夫如此,婦複何求……
稽明珠用力的將她脖頸處的衣領扯開,讓那可怖的疤痕暴露的更完整,直直白白的閃現在柏明湛麵前,她放聲尖笑,“我真是該死報應,早知你是如此狠心絕情的男人,我當初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