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項墨看著周閆寧塗抹的誇大的麵龐,麵上的脂粉厚厚的一層,唇角的口脂過分濃豔,就是兩頰的胭脂也用的太重,看起來紅的過火,許是因為趕的急,鼻尖上沁著精密的汗珠,那盛飾重抹有些花了,配著鬢角的鳳銜牡丹大金釵,不但冇讓她看起來端莊秀美,反而有種走街串巷三姑六婆的感受。
蔣項墨沉目看了她一眼,微一點頭,視野如有所思的從小容的背影上掠過轉向與他家院牆相連的西牆根下的那片濃烈的樹蔭。
那安插的彆具一格的客堂,子熙帳子上奇奇特怪的植物圖案,那女人屋裡精美逼真的花鳥屏風,另有她完整變了氣勢的房內安排,再瞅瞅麵前的白瓷杯青碧傘,蔣項墨不由蹙眉不解。
“娘子,要不你就去一下吧……”花草倒不是成心拉攏娘子與蔣二爺,她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大熱的天,娘子整宿整宿的糾結那一百多萬兩銀子,半夜都神神叨叨的嚇死人,偏又不敢直麵蔣二爺,再如許下去,非魔怔了不成,倒不如一次談攏了,來個了斷。
倒是那女人如此生生變了一小我兒普通,想到蘇晗那淨水芙蓉、天姿絕麗的明豔容顏,再看看麵前的周閆寧,蔣項墨深深的蹙眉,周表妹這番上門,無異於自取其辱。
“好花花,就彆氣了嘛,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改,我必然改,現在就改……”蘇晗果然放動手中的筆,絞儘腦汁的給花草取昵稱,“花兒,小花朵,草兒,小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