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媛對陛下真是用心,陛下恰好剛起家,這早膳吃在嘴裡剛好還是熱乎的,隻怕連那心也跟著暖了!良媛這邊請!”

“……挽容,替我換衣打扮,我要去見陛下!”

“是……是真的,動靜是傅管家托人捎進宮來的!大人四日前就已經被頤府司的人帶走了,官袍係帽在府中就被當場褪了,夫人怕貴嬪擔憂之前瞞著不讓動靜往宮裡傳,隻是昨日……”

“姐姐,好久不見了。”

“昨日怎的了!”

“……當時候的日子多好,無憂無慮,最多擔憂功課女紅做不完挨爹孃怒斥,卻能夠滿院子撒歡亂跑。你家院子裡的那架鞦韆,怕是不在了吧?”近似的場景與對話早已在胸中演練了無數遍,對話貌似各不相乾,夏若卿卻曉得該如何打動劈麵阿誰清冷冷酷的人。

“貴嬪,三個時候了,我們歸去吧……”挽容一樣低聲勸道。

即便明白,夏若卿也無計可施,隻能焦灼的等候著,期盼著虛無縹緲的萬一。

到了現在,夏若卿才明白甚麼叫做坐困愁城。宮彆傳來的每一個動靜都叫人膽戰心驚,與父親交好的官員一個個被拘役問罪,這便如一張網,越網越緊,而父親就如網上的獵物,遲早會被捲入此中。

父母哺育大恩,現在夏家危在朝夕,她卻枉為人女,身居帝王側,卻甚麼都做不了!

背後模糊能聽到不曉得誰收回的喟歎,夏若卿咬著牙,低頭自顧走她的,直到紫寰宮成了遠處的一個小點兒,夏若卿才啞著嗓子道:“歸去今後,你送張帖子出宮,請賀蘭府上大蜜斯進宮一敘。”

夏若卿垂著的麵龐上泛出一絲苦澀的笑意,事到現在,恐怕也唯有藉助那人,纔有挽回大局的機遇了。

隻是現在女子的冰冷彷彿被室內的炭火所化,完美的眉形稍稍往中間皺攏,冰冷褪去,卻換上了一層淡淡的煞氣。

“不曉得。”夏若卿勉強擠出一抹笑,美好的麵龐卻罩上濃濃的愁緒,更加惹人垂憐:“邇來內心煩得緊,宮裡也冇人可說句內心話,我也出不得宮,隻得叫姐姐跑一趟了。”

“貴嬪……”

“貴嬪,這……大人被褪了官袍,遵循宮中端方太醫便不能為夫人出診了……”

“夫人這段日子驚憂交集,大人又被帶走,夫人撐不住昨日暈疇昔,一日一夜了不但冇醒還高燒不退。少爺蜜斯年紀尚幼,傅管家怕出事這才差人將動靜傳進宮來。”

挽容說的每一個字聽在夏若卿耳中,皆是一根根細針。夏若卿一時麵前發黑,手足發軟,身軀晃了晃便直直的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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