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遊移了一下,還是端起來一仰而儘。他正籌辦走開不跟孃兒們普通見地,隻聽葉宋又道:“豪傑,前次你都猜錯了,要不此次再讓你猜一回?”侍從回過甚來,她便笑問,“白的黑的?”
隻不過葉宋跟沛青勾肩搭背搖搖擺晃從後門返來時,有些高調,剛好被人給瞥見了。這瞥見的不是彆人,正恰是前不久才被葉宋打了板子罰去彆的院子做活的南樞的貼身丫環靈月。靈月隱在暗處,猜疑地看了看二人,隨即又警悟地去後門轉了一遭,她這一轉,剛好就瞥見一輛馬車正掉頭,咕嚕嚕地駛出冷巷。
葉宋笑得更加現媚,深處一隻拳頭來,道:“來,猜一次,看你猜不猜得出,猜對了就不勉強你了。”
馬車搖搖擺晃行駛在街道上,半路葉宋就被搖醒了,胃裡一通燒騰。她翻來覆去地換個舒暢點的姿式,但都不得紓解。這時頭頂上方傳來清潤的聲音道:“如果難受就坐起來喝杯醒酒茶。”
葉宋:“是嗎,你必然是目炫了。”
南樞瞥見門口跪著的靈月,思及當日場景當即落下淚來,問:“靈月,是你嗎?你怎會來了這裡,你身上的傷如何了,都好了嗎?”
“為甚麼不猜?”
幸虧蘇若清行動夠快,在她倒地之前長臂一攬,把葉宋攬進了懷。葉宋嗅到了他身上幽幽的氣味,睡著了還半勾起嘴角,歎了一句:“你真香……”
“你這是在變相地給你的部屬報仇嗎?”葉宋眉眼笑開,眼底裡閃著氤氳的流光,“我不猜。”
靈月的聲音南樞怎會不熟諳。很快房門便翻開了,蘇宸身披玄色外袍,清冷地站在門口,目色幽寒,負著雙手傲視著靈月,道:“誰準你私行來這裡的?”
靈月抬了昂首,滿臉淚痕:“多謝夫人顧慮,奴婢皮糙肉厚早已好完,隻是夜夜思念在夫人身邊奉侍夫人的日子,奴婢一向冇有機遇,今次總算是見上了夫人一麵,奴婢有罪,請夫人獎懲奴婢吧!”
“甚麼翻戲不翻戲的,這又不是打賭,玩玩兒罷了嘛。”葉宋支著下巴,臉頰微紅。這棋館裡另有專門賣力彈曲兒的伶倌,這時嫋嫋琴音傳了出去,葉宋手指扣著桌麵打著節拍,享用道,“去,把那操琴的美人兒弄出去好好彈兩曲兒。”
“去同一家棋樓,同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