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月回過神來,問:“鳳七呢?他如何冇有跟你一起?”
固然兩人所站的處所看上去冇有任何竄改,但季閒曉得,他們四周已經生出一個無形結界,在結界內的說話,不會被任何人聞聲。
公然,鳳七的父皇瞥見季閒時,還覺得這又是自家兒子不曉得在哪熟諳的窮酸朋友,掃了一眼後便不再存眷,連接待都懶得動口。
剛纔季閒滿頭大汗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麵色慘白,身材更是止不住地輕微顫抖,可把安和嚇得不輕。
來人恰是他曾經在天界的老友,離辰星君。
季閒正想拉一個侍女問問環境,便聞聲身後傳來一道熟諳的聲音。
季閒苦笑一聲,沉默地等候對方的下文。
“你下去吧。”
季閒是被胸口的一陣刺痛驚醒的,他剛展開雙眼,便看到了自家門徒焦心惶恐的麵龐。
但是半晌以後,一個熟諳的身影呈現在季閒的視野中,刹時吸引了季閒的全數重視力。那人一身青衣,眉眼冷若冰霜,旁若無人地徑直朝季閒的方向走來。
“師父!醒醒!”
離辰星君悄悄地望著季閒,一雙黑瞳深不見底,目光卻鋒利得彷彿能將人一眼看破。
季閒望著自家小門徒一臉茫然的板滯樣,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淺笑,但是安和剛關上房門,季閒嘴邊的笑容便立即凝固下來。
安和擔憂地問道:“師父你不歸去嗎?”
他負手而立,一字一頓地問道:“當年在無儘海……蕭祈是不是底子冇有死。”
半晌以後,此處的禁製就被季閒破解,他走向柳惜月,沉聲道:“跟我走。”
忘憂穀離鳳棲山並不算遠,季閒向自家門徒交代確認了幾件首要的事項後,便單獨前去目標地。
這個山洞不算深,又走了十來步後,一轉彎,季閒便瞥見山洞絕頂的石屋,柳惜月恰是被囚禁在此。
本日鳳七大婚,鳳族的保衛大多都被調去了鳳棲宮,這裡也不例外,隻在洞內留有四人看管。季閒本來是籌辦晚點再脫手的,不過剛纔那場奇特的地動倒是給他締造了一個很好的機遇,因而他便趁亂過來了。
石屋內有很多碎石,想來應當是剛纔那園地動形成的,不過幸虧柳惜月並冇有被砸傷,隻是她的狀況看上去非常糟糕,神采慘白,身子更是薄弱得可駭,哪另有半分季閒初度見到她時的那種明豔動聽的邊幅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