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季閒滿頭大汗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麵色慘白,身材更是止不住地輕微顫抖,可把安和嚇得不輕。
季閒心頭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後也不再四周張望,儘量將本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明天來插手婚宴的仙君大多都是天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如許一來,就更不會有人重視到他這個知名小卒了。
季閒心下一驚,恐怕對方認出本身來,因而趕緊舉起酒杯微微低頭,假裝在細心品酒的模樣。
“你下去吧。”
這個山洞不算深,又走了十來步後,一轉彎,季閒便瞥見山洞絕頂的石屋,柳惜月恰是被囚禁在此。
固然兩人所站的處所看上去冇有任何竄改,但季閒曉得,他們四周已經生出一個無形結界,在結界內的說話,不會被任何人聞聲。
・
很快,季閒就將柳惜月帶到了鳳棲山外的一個知名山頭,兩人落地後剛穩住身形,季閒便發明自家小門徒早已在此處等候。
趁屋內世人還處於混亂當中時,季閒直接利用神通分開了鳳棲宮,轉眼間,便呈現在了鳳棲山上一個不起眼的洞口前。這個山洞看似毫不起眼,位置卻極其埋冇,今早季閒到達鳳棲山後,為了找到這個處所也花了很多時候。
季閒好久冇有插手過仙界婚宴,已經不太風俗這類熱烈的場合,因而單獨找了個角落冇人的位置坐下,舉杯小酌,無聊地打量著麵前來往的仙友,倒也不感覺孤單。
季閒正想拉一個侍女問問環境,便聞聲身後傳來一道熟諳的聲音。
季閒是被胸口的一陣刺痛驚醒的,他剛展開雙眼,便看到了自家門徒焦心惶恐的麵龐。
自從前次從無儘海返來後,季閒便分開天界住進了忘憂穀,而之前仙界的那些朋友,他也根基不再來往,連鳳七都是厥後才熟諳的。這一千年來,季閒冇有插手過仙界的任何宴會,也儘量製止跟本身之前的老友見麵,但是此次鳳七的婚禮,他是必須走一趟的。
但不管如何說,這倒真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公然,鳳七的父皇瞥見季閒時,還覺得這又是自家兒子不曉得在哪熟諳的窮酸朋友,掃了一眼後便不再存眷,連接待都懶得動口。
季閒道:“我還要回鳳棲宮一趟。”
聞言,柳惜月趕緊上前一步叫道:“我跟你一起去!”
算了不管了,師父說不會,那就不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或許待他今後得道成仙,便都曉得答案了。
半晌以後,此處的禁製就被季閒破解,他走向柳惜月,沉聲道:“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