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好好做,我還想站著去接你嫂子返國呢。”秦揚也一笑。
“你還不是一樣。”趙樺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俄然眼睛一亮,合上了手掌。本來,是他!竟然,是他!
“那是不測!”秦揚打斷他的話,“換成任何人,我都會儘儘力去救的。地動中我們捐軀了八個戰友,我能活著返來,已經是榮幸。他們誰也不欠我的,倒是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姐姐。”
“還行,陳傳授來查抄過,說兩條腿的肌張力都有進步。”秦揚接過毛巾擦了擦汗,看了她一眼,又說,“他上午來過了。”
“誰呀?誰來過了?”趙一枚話剛出口,撞上秦揚深長的目光,俄然明白過來,心忽悠一下,瞬時落空了依托,往下跌落了好一陣,纔回過神,唇邊浮起一抹自嘲的笑,低低哼了一聲,“看來他是用心要躲開我。”
“是爸爸媽媽對不起你和阿姨。”趙樺輕聲說。
“我是說,做練習的時候到了。”趙樺撓了撓頭,嘿嘿一笑,“來,哥,我幫你。這幾個月但是關頭期間,得好好做。”
趙一枚插入車匙,策動車子,空踩一腳油門。轉速錶的指針猛地向右一打,發動機收回輕微的渾厚低鳴,握著方向盤的手掌下傳來熟諳卻又別緻的感受。
“我承諾了。”秦揚持續點頭,“不過我跟她說,如果哪天悔怨了,她隨時能夠走。”
“攬勝”有一米八高、兩米多寬、近五米長,內部空間比“神行者”更加寬廣溫馨,視野也更加開闊。趙一枚坐了出來,抬開端,便瞥見倒後鏡上麵,掛著一個紅色的吊墜。
秦揚避開了他的目光,又扭頭看向窗外,好一會,才答非所問地緩緩道:“她隻要上了那輛車,就會不捨得下來了。”
“你翻開看看再說。”秦揚仍舊伸著胳膊。
趙一枚拿著梅花吊墜幾次看了很久,才收了起來。
現在,他來了。來了,卻不見她。
兩個月前,秦揚從海地返國,見到趙一枚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我冇有把他帶返來。”
――哼,想用一輛路虎,就打發掉拯救仇人嗎?可冇這麼輕易。
“為甚麼又要我去找他?就讓車子爛在這兒好了!”趙一枚把車鑰匙往床頭櫃上一丟。
“固然她比你小,可今後你不能叫她小季,要叫嫂子了。”秦揚看著她,眸子裡有暖和的笑意,抬手又把車鑰匙扔給她,“你得學著做個識相的小姑子。”
那不就是她大二那年丟的姻緣符?趙一枚不成思議地睜大了眼睛,的確冇法信賴。一把摘下來,翻過來一看,公然,梅花的後背淺淺刻著一個“趙”字,不由自語道:“如何能夠?如何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