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聞言,李道長也展開眼睛,問道:“如何了?”
“老君保佑,好了!”見福包在枝頭晃了晃,冇有掉下來,老羅喜笑容開,拍了鼓掌,走過來,又叮嚀道,“沈爺,我方纔忘了申明。不能爬到樹上去掛福包。那樣掛上去的福包冇有效。”
沈雲是真不信。隻是,老羅的模樣太虔誠了,他被打動了,不忍道破。
沈雲輕手重腳的關緊窗子,插好窗梢,屏住呼吸,踮著腳尖回到床上,滋溜鑽進被窩裡。
李道長頓時色變,差點兒從蒲團上跳了起來:“這麼大的事,你如何不早說?”
就在關上窗戶的那一頃刻,俄然間,他看到一道小小的身影高傲殿裡頭出來,往劈麵的白果樹走去。
道童應當也是困得很,嗬欠連連的走到樹下,身形一晃,下一息,整小我化成一個成年男人拳頭大的綠色光團,嗖的一下,鑽進了白果樹的細弱的樹乾裡,不見了!
他趕緊伸長手,將木窗子抓住,冇叫它撞到窗框收迴響起來――就在剛纔,他親眼看到,小道童變成了一團綠光鑽到樹乾裡去了。不是鬨妖,還能是甚麼?不消說,他必定是偶然當中撞破了玉棲觀最大的奧妙。如果轟動了那妖怪,他就算有九條命,也不敷那妖怪殺的。更何況,他還冇有。
幾步開外,老羅嚇了一大跳:沈爺這是要做甚麼?為甚麼不展開眼睛,看準了再拋?閉著眼睛掛福包,純粹是撞大運啊!
很好,妖怪冇有發覺。
點了點頭,他走到樹下,低頭看動手裡的福包,心道:這麼多年來,九姐一向音信全無。也罷,明天,我就當是向天問一卦。如果福包在樹上掛牢了,那麼,預示著,將來有朝一天,我與九姐能相聚;反過來,如果福包掛不上去,就是我與九姐此生已緣儘。
這纔剛躺下,一道山風過來,“匡啷”吹開了床劈麵的小木窗。
呼――,冰冷的夜風立時灌進了屋子裡。
黑燈瞎火的,小傢夥不睡覺,跑那樹底下去做甚麼?莫不是小解……想到這裡,沈雲不由笑著搖了點頭:小傢夥,真奸刁。
因而,沈雲如他所言,先是衝無字神牌長揖到底:“請老君賜給小子福包。”說罷,雙手拿起寶卦,擲於地。
據老羅說,掛福包也是大有講究:一是,掛福包,不能假手於人。流程是,先在樹下許願,再掛福包;二是,固然先前在大殿裡,老君同意賜下福包一條,但並不劃一於老君承諾賜福、保佑。隻要福包妥妥的掛在樹上了,那纔會靈驗。則且是掛得越高,越是靈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