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玄真上人在幾位金丹弟子的護送下,抱著人快步走了出去。他本來想大聲請師尊拯救的,一抬眼,看到泰陽真君也端坐堂上,立時將湧到嘴邊的呼救聲生生的嚥了下去。
文遠真君明白了,當即運轉靈力,定睛去看侄孫的臉。
為了打泰陽真君的臉,辯駁沈氏小兒的“天劫”大言,這一卦,他問的是回祿大陸之大氣運。是以,甚是艱苦。
此時現在,泰陽真君此言,於他,另有地上的玄真上人來講,無異因而最後的拯救稻草。兩人的眼睛齊齊亮了。
文遠真君氣不打一處來。隻是,當著泰陽真君的麵,他不好發作,難堪的笑了笑:“徒子徒孫,都是債啊,就冇個費心的。”說著,低頭提起拂塵往自個兒身上輕甩,使出一記去塵術。
現在,他還是信不過泰陽真君。但是,他對本身的卜卦之術一向都是非常自傲的。
“不過,我明天中午還冇有卜卦。”泰陽真君又道,“如果師弟不嫌棄,我情願為這位弟子卜上一卦。”
卦語出來了,文遠真君不由瞠目結舌:“這……形如累卵,搖搖欲墜!”
“是。”
後殿正堂。
怪不得曾師兄在家裡坐不住了,急倉促的跑來問天峰,並且在上午的講道裡,振臂連呼數聲“危矣”。
甚麼意義?玄真上人抱著人站在那邊,錯愕的張著嘴,望著他,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清文真人是文遠真君遠親的侄孫。玄真上人不敢擔擱,倉猝答道:“他被傷了心脈……”
“師尊!”玄真上人隻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救救他!”
他是一個很保守的人,不敢妄言這是天劫。但是,按照此卦象,他也感遭到全部回祿大陸之遠景非常之嚴峻。
“非也非也。”不想,泰陽真君俄然在一旁開腔打斷了他。
一卦畢,他竟然滿頭大汗,氣喘如牛。
“麵前有樁公案?”文遠真君訝然,旋即明白過來了――定是下午的自在論道出了甚麼岔子!
文遠真君收回雙手,仿若老了十歲。他痛苦的閉上眼睛:“心魔已成氣候……如何救?”遵循門規,門內弟子一旦心魔大盛,成了氣候,救無可救之時,當廢去修為,火刑正法。
聽到他的發問,泰陽真君斂心,垂眸看向手裡的青玉茶盞:“這事,一時之間,我也拿不出個章程來。以是,才倉猝趕過來,請師弟幫手,一起提起本次金丹法會調集門主們,共同商討良策。”頓了頓,他扯起一邊嘴角,輕笑,“師弟也彆急。先斷了麵前的這樁公案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