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揚了揚手裡的抹布,“我在清算屋子,九黎壺一向放在灶台邊上,積了很厚的油膩,不給它擦潔淨,怕它罵我虐待情敵。”
龍君上來抱她:“冇乾係,傷春悲秋是女人的特權嘛,但是悲傷不能過分,要適可而止,不然對孩子不好。你坐著,彆動,我去舀點雪,返來煎熱水給你擦身子。”
她抹抹眼淚,“我是不是得了產前愁悶症?為甚麼感覺內心有點難過?”
為甚麼每天那麼驚駭,彷彿隨時都會分袂。她不敢多說甚麼,緊緊箍住他,悶聲說:“我要陪著你,哪怕是天劫,我也要和你一起麵對。”
上麵的人哈哈大笑:“彆給他找麵子了,堂堂的應龍能被你困住,就算你是迦樓羅也辦不到!”
龍君也憂?:“就怕把蛋戳破了,傷到孩子。”
天尊開端和她鬥智鬥勇,“你護他何為?一個躲在女人身後的男人,配活著嗎?讓他出來,大風雅方受一次天劫,若他命不該絕,天然有他的好處。”
壺的那頭是幽冥還是異世,分歧的人有分歧的境遇。與其被活活燒死,不如冒死搏一搏。隻要還活著,長久的分離是為更悠長的相聚。她頂著熱浪搬開壺蓋,看著他化作一道驚虹投身入壺,轉眼消逝得無影無蹤。她癱坐下來,腦筋裡刻下他最後的眼神,捧著肚子放聲痛哭。洞外雷電靜止,隻餘暴風呼號,這冰天雪地裡,她終究孤身一人。
“實在你向來冇有聰明過。”龍君憐憫地看著她,“要不是我到處庇護你,你被人賣了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