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忙應是,又利索的解開了綁在姚千裡身上的繩索,趁便把手上的也解鬆了些,這幾個是縣令派過來“庇護”陸將軍的,自是極有眼力見兒。
“嗬。”前頭的陸離俄然輕笑了一聲,“林夫人,天快黑了,走吧。”
姚千裡看了看麵前伸過來要扶她的手,又再昂首看了看跟前此人,隻感覺非常熟諳,卻一時想不起是誰,不過他身上的那身已經襤褸不堪的新郎官衣裳倒是讓姚千裡腦中模糊一亮,愣了半晌,方纔遊移道:“你是……林如煙?”
看陸離一臉迷惑的神采,立馬又彌補:“寅兒是我孩兒。”
陸離皺眉,斜誇一步擋到了杜子晦身前,立馬有官兵圍過來,將匪賊隔了開來。
林如煙打前,匪賊們被綁成一個個的粽子,由官兵們簇擁著往山下走,估計是怕打擊抨擊,先前被匪賊捆成粽子的那幫人被放在了步隊的最背麵。
不等陸離回她,林如煙吃緊開口:“寅兒我去給你找返來,你放心,我托付的人絕對可托。”
不久後,蜜斯的身材已經規複如初,某日去跟孃親一起上香,在途中恰又碰到了那人,早在養傷的這段時候內蜜斯就已是“潑”名遠播,因此那人身邊的侍衛一看到她尾巴都豎了起來,忙將主子護到身後去。
恰是方纔用來砸她的東西,陸離心下對她的行動有些驚奇,不過還是麵無神采的接了過來。
那幾個官兵一時有些錯愕,這是如何了,方纔明顯是好好的,兩人一副舊識的模樣,如何一轉臉就要綁人?手上卻不敢遊移,利落的將姚千裡綁了個健壯。
杜子晦看了眼地上匪賊與官兵交叉的屍堆,忽而輕視一笑,道:“都是些敗類。”
姚千裡搖了點頭,抬起手去摸,“嘶”了一聲,“就是有些疼。”
他的語氣還是是淡淡的,聽不出一點情感,但是那聲笑倒是刺耳,起碼在姚千裡聽來是極刺耳的,她清楚聽出了這笑中的諷刺,本來這將軍底子是看不起她的……
姚千裡一向在用腳碾腳下的石磚,麵色垂垂有些丟臉,不時的昂首看陸離,幾番欲言又止。
林如煙便回過甚去拿眼睛瞪陸離。
陸離的臉上微微的驚奇了一下,不過那纖細的神采很快就消逝不見,略一點頭,應了她,成心偶然的往林如煙那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姚千裡身上的嫁衣,道:“原是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