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彥固然狼子野心,陰沉狠辣,但的確是不世出的武學奇才,他網羅古今,另辟門路,竟然練就與太和神功截然相反的極陰真功,且將攻出的真氣收束成一線,如此,任憑敵手功力如何深厚,其尖細如針的陰寒真氣仍然能夠在敵手真氣當中直刺而入,以己之鋒利,刺彼之刻薄,能夠以弱勝強,亦是道理當中。

斯須之間,公孫彥又將極寒真氣經璿璣穴催送至金寓北任脈當中的璿華蓋穴,金寓北半邊身子已麻痹冰冷,太玄真氣雖在體內鼓盪翻滾,但再向右臂緩慢運送已極其不暢。

公孫彥的極寒之氣,並非強大非常,但因尖細如針,竟能在非常醇厚的太玄真氣中直刺而入,令金寓北運足神功也禁止不得。

公孫彥覺本身的極寒真氣使出,竟真的穿透金寓北深厚的太玄真氣,不由心中狂喜,馬上儘力施為,要將真氣經兩人的刀劍刺入金寓北經脈肺腑,令金寓北經脈儘壞,生不如死。而後挾金寓北以令東盟西盟,獲得寶藏,一統江湖,大事即將諧矣。

但是,雖力催真氣反對,公孫彥刺將入來的陰寒真氣隻是稍一呆滯,接著又在太玄真氣反對包抄當中穿刺而入。

一陣風過,就見公孫彥麵色如墨普通烏黑,曾經豪氣勃發的俊朗玉麵,此時看上去竟是如此地獰厲凶暴,雙目通紅,如同一頭噬人猛獸,馬上就要將麵前這位曾經的大師兄生吞活剝才肯罷休。半晌之間,隻見公孫彥頭頂已固結了一層厚厚的霜花。他身上衣衫也漸漸結霜,風騷雲轉當中,衣袍因結霜竟然生硬,不再翻動。

故而,公孫彥已顧不得風采儀態,咬牙切齒,臉孔變形,冒死催動奇特真氣,攻向金寓北,竭儘儘力,務須畢其功於一役。

金寓北不由暗歎公孫彥心機深沉非常,竟然修習成瞭如此惡毒的內功,且數次力戰,不管有多凶惡,都從不過露,今晚到比拚內力的最後關頭,才俄然發揮。他這奇功,明顯就是為了擊敗撤除本身這位大師兄而暗中磨鍊而成。

金寓北全然冇有推測,公孫彥的太和神功竟驀地間變成如此陰寒狠辣,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唯有儘力運足太玄真氣,意欲以非常深厚微弱的真氣,禁止住公孫彥如刀紮針刺的極陰真氣。

漸漸地公孫彥已將陰寒真氣刺入金寓北右掌心勞宮穴,就如一條寒氣森森的毒蛇,一分分沿右臂經脈向前伸入,沿手厥陰心包經,經大陵穴,繼而到內關穴。金寓北明白,若再不能禁止,那將經間使、卻門、曲澤、天泉諸穴,而至胸前天突穴,等公孫彥的極寒之氣攻到了膻中重穴,不但金寓北慘遭重傷,也將被滿身冰凍,再無涓滴抗禦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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