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給大師整好法衣佛珠,退後兩步,合十躬身,唸佛禱祝。
一行人俱都低頭無語,原路返回蘇園。
蘇兒點點頭,還是緊盯正德大師背上傷處。又看了很久,蘇兒道:“師兄,給大師披好法衣。”
正德大師的兩名弟子,見師父驀地圓寂,不堪駭異,又不堪悲忿,因而伏到大師身前,誦經超度師父往歸西天極樂。
禱祝結束,兩人黯然出門。到得寺外,任守陽、周之楨等人馬上走上來,問道:“正德大師可曉得師父的行跡?”
正德大師乃是可貴的得道高僧,佛法精深、慧眼獨具。更兼功力深厚,一套迦葉掌法雖並未曾目睹過,但聽師父說,實已臻入化境,無人能及。金寓北不但跟從師父在華頂講寺得以聆聽宏深大法,師徒兩人還聽正德大師析難明疑,對初創東盟,紮根立基多有裨益。
世人沉默好一會兒,金寓北轉首向蘇兒問道:“現下如何計算?去那裡?”蘇兒接過寶寶,語音酸澀,道:“我們都回蘇園。”
任守陽見師兄、師姊都在凝神深思,抬手錶示周之楨噤聲安坐。
蘇兒抬首道:“各位師弟,本日之事,明擺著是有人在處心積慮要倒黴於東盟,乃至想把東盟連根拔起。
兩人都搖點頭,金寓北不堪哀思,道:“大師已圓寂了。”任守陽等人聞言,都是不堪駭異,呆住了。
金寓北驀地一驚,起家跨到正德大師身前,伸手搭住他左腕。一搭之下,惶恐更甚。
金寓北眼望正德大師,想到東盟才創時,雖風雨飄搖,步步艱危,且事件繁多,但是師父卻多次帶本身來這華頂講寺就正德大師聽法。
世人坐定,俱都無語。周之楨看看這個,再看看阿誰,實在忍不住了,站起家道:“大師兄、大師姊,我們還不回總堂去,調集各堂兄弟,從速去尋覓師父與兩位戍衛使?”
蘇兒見丈夫神采驟變,也是遽然駭異不已,從速上前來,也扶住大師的右臂。才一動手,蘇兒就覺正德大師的臂膀,已是快冇有一絲餘溫了。
蘇兒道:“師兄,解開法衣,看看大師背上的傷勢。”金寓北後退一步,向正德大師恭敬一禮。上前解開正德大師法衣,兩人看大師後背上,鮮明一個紫黑掌印,墮入肉裡足有一分。蘇兒細細看一回,見掌印當中,幾個細孔因腫脹凸了起來。金寓北問道:“大師但是被掌擊之下,複又在掌下中了奇毒?”
金寓北與蘇兒在正德大師身子兩側惶恐相望,兩人均不曉得,昨晚在這華顛峰高低,究竟產生了甚麼,無數疑問既叫人費解又令人不堪心驚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