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明師父目睹他二師弟身上的江湖之氣又要冒起,趕緊出言將他壓住。如果遵循他的實際,見到人間不平就要大打脫手,那這全院的和尚非得要跟他造反不成?這承平亂世豈能隨便利用武力,若再鬨出了性命,那這戒台寺遲早要被官府打消了?
這惠法禪師生性豪放,又是個武夫出身,天然不肯意長年在寺內裡待著,剛來寺院時,也曾多次下山喝酒吃肉,與那城裡的地痞地痞也結識了很多。
惠明禪師聽他說“入夥”二字,趕緊伸手攔住他說道:“哎哎,師弟,你不是‘入夥’,是‘削髮’,是皈依佛門,我們又不是強盜,說甚麼‘入夥’啊?”
幾位管事的師父也感覺惠法說得有些事理,連連點頭說是,但畢竟這寺裡現在是惠明禪師當家,統統還得聽他的定見。
“師父,大師兄和那位女施主往禪堂這邊來了!”
紫雲一聽智清的師父稱本身是錢員外的夫人,那裡肯認,趕緊開口否定:“我不是甚麼錢員外的夫人,我跟那老頭兒一點乾係也冇有!……”
“師哥,依小弟看來,我們寺裡來了個這麼一名女人也不算甚麼大事!佛祖他白叟家都說眾生劃一,這佛堂古刹也不是個隻讓住男人的處所,那女人既然來我們這裡出亡,我們又豈能拒之門外?想當初小弟來這山裡入夥,不也是因為要出亡嗎?”
戒台寺的禪堂今晚非常熱烈,各院的長教員父們齊聚惠明大師的房裡,正在商討如何安排寺裡新來的這位不速之客。
“這位女人,貧僧是本寺的監寺,也是智清的師父,聽我徒兒說你是那錢員外的夫人,多有衝犯,還望女人包涵!”
眾位師父聽了惠明的話,也感覺說的有理,常言道:“功德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如果隻是解了這女人一時之困,卻不管她今後的死活,那也算不上甚麼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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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這女人又是智清那小子給帶來的,師哥如果不收留她,恐怕你那門徒也不會承諾啊?哥幾個,你們說俺說的有冇有事理?”
“弟子見過各位師叔!”智清回到寺院本是要跟幾位師叔們去存候問好的,卻不料在這裡都見了,一時也省去很多跑路的工夫,趕緊向各位師叔見禮。
“各位師弟,我想你們也都傳聞了,我的徒兒在山下得遇一名流浪的女人,還將她帶回了寺裡,這女人本是柳家村的錢員外強娶而來,她因不肯嫁與那年過半百的錢員外,便偷偷逃離錢府,又被我那傻門徒帶回了寺裡,現在這女大家已在寺中,我們當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