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大運河開鑿以來,揚州一向是天下最大的水旱船埠,江南的絲綢糧米在此裝船北上,北方的瓷器牛羊在此由車換船,然後運到蘇杭一帶,是以過往客商常常雲集於此。而這些客商又多是些久未歸鄉的孤單旅人,閒暇之餘勢需求找點樂子,打發一下孤單工夫,以是揚州一帶又多花街柳巷,歌樓妓館,這些歌女妓-女中也不乏才情出眾之輩,引得很多文人騷人到此尋歡包涵。在浩繁後代文人中,唯樊川居士杜牧對揚州最為鐘情,留下很多詩文佳作。有一首《寄揚州韓判官》詩雲:
與上山時候的那種被人追捕的表情分歧,此時紫雲的表情,是一種逃離樊籠後的自在與欣喜,她不緊不慢地賞識著山路兩旁的風景,時而采花鬥草,時而撲風引蝶,像一隻歡暢的麻雀,在山林間縱情地開釋那種與生俱來的靈動與純真。
碧玉回身來看,見是紫雲返來,趕緊放動手裡的活計,跑過來鎮靜地言道:“雲兒姐姐,你如何返來了?”
但是智清倒是執意要陪紫雲下山,因為他擔憂萬一那錢太少得知了紫雲的行跡,再到沁春樓抨擊紫雲,並且那沁春樓的老闆娘又是無情無義,如果紫雲再次落入虎口,那之前所做的統統都白搭了。智清對師父苦苦相求了一通,又表了本身的決計,惠明師父最後還是承諾了他的要求,隻是再三叮囑他要早去早回,不要到那歌樓妓館裡去。
“啊?他就是戒台寺的阿誰花和尚?我的好姐姐,你如何還把他領來了!這下好了,二孃必定饒不了他。”……
智清跟從著紫雲往沁春樓的門口走來,卻見店門口的客人來交常常絡繹不斷,因為此時正值中午,恰是客商們聽歌談買賣的時候。店門口站著三名伴計和兩個小丫頭,正在那邊招攬買賣。紫雲來到近前,卻見這兩個小丫頭裡有一個叫碧玉的,是本身最好的姐妹,便歡暢地上前喚道:“玉兒,玉兒!”
“唉,現在這世道,真是讓人看不懂,連和尚都能帶老婆逛街了,真是世風日下啊……”又一個在中間咕噥道。
智清聽了這話,趕緊點頭,顯出一臉無辜的模樣,不肯往店門口靠近。
智清和紫雲進了城門,便看到街道兩旁商販雲集,店鋪林立,各種呼喊聲、叫賣聲,此起彼伏,不斷於耳。紫雲穿戴那件紅色嫁衣非常顯眼,再加上生得姣美,引得兩旁的攤販們紛繁旁觀,有個年青的攤主趁著買賣冷僻,總愛對街上的過往女子評頭論足,一見紫雲如許的妙齡才子,更是忍不住放動手裡的買賣,多瞧上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