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令珠滿麵欣喜的看著程顧,抱著他的胳膊不放手:“七哥不是說不返來過端五麼?”
柳七,也能夠說是程顧,他抬手錶示四海:“對於竇家的事臨時放一放,先把阿誰老虔婆清算了再說,你先盯緊了,再等我的叮嚀。”
“七爺心疼令珠女人,想替她出氣,也不急於一時,竇家還氣數未儘。”
程顧不如何倚重他,但有了題目也會扣問他的定見,倒是呂不良有幾分歪才,經常能給程顧一些靈感,以是在外人看來,呂不良便是七爺身邊得力的謀士了。
呂不良見程顧淡淡掃了他一眼,非常不悅的模樣,不由訕訕,拱手笑道:“七爺先彆惱,聽我細心說,竇家這一輩就兩個少爺,大少爺竇樂康乃是宗子嫡孫,學問還不錯,就是為人處世有些柔嫩寡斷,但究竟不是甚麼大題目,隻要他中了進士,竇家給高低辦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也能平安然安的升上去,再過十年,便是竇家的另一個頂梁柱,以是說,要報仇就得趁著現在他羽翼未豐將竇家除根,不然將來……實在不好辦哪!”
程顧寵嬖的摸了摸令珠的頭髮,聲音裡儘是放縱:“事情辦完了,就早點返來陪你過端五。”
她剛把程錦月送走,程錦月還聘請她插手完文會去她家小住幾日,早曉得七哥返來,她就不承諾了。
“竇老夫人要去衙門遞狀子,說令珠女人是賊,偷了竇家的東西,讓人去緝拿,被竇大夫人勸住了,竇大夫人還在暗中尋覓令珠女人的下落。”柳七的一個部屬四海受命盯著竇家,遂竇家的一舉一動都很清楚。
看到滿臉希冀的令珠,曉得她必定是要絕望的,程顧心中湧起了慚愧,說到底,是他無能,還不敷強大,護不住令珠。
偌大的書房分為表裡兩間,此時程顧坐在外間書桌後,呂不良卻搖著羽扇從裡間轉了出來。
呂不良本年四十出頭,是個飽讀詩書卻屢試不第的落魄墨客,投到程顧門下才一年,整日好吃好喝服侍著,一身皮肉養的油光水滑,再加上麵貌也有幾分俊朗,便蓄起一把小鬍子,穿道袍,搖羽扇,擺出仙風道骨架子,常常自誇諸葛活著。
“這些年令珠在竇家受了很多罪,但也總算安然長大,竇家大夫人能讓我的令珠吃飽喝足活到現在,我便是感激她的了。”
比及有人來回稟,說費嬤嬤活生生被咬死了,那頭花斑豹子也被捉起來送回了獸園,並冇有轟動四周的老百姓,柳七這才漸漸吐了口氣,可想到令珠在竇家吃的苦受的罪,還是感覺隻死了個老刁奴便宜了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