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戚相思點點頭,顧氏又看了她半響,“敏鶯,你在太病院中是不是與傅家公子走的挺近的。”
“實在歸根結底,是為了要好好活下去。”顛沛流浪那幾年見到的東西要比深在閨中多很多,未嫁時仰仗孃家,出嫁時候憑藉夫家,便是不嫁人,買入宅院奉養主子,也得憑藉主子,這是常態。
顧氏淡淡嗯了聲:“莊子的賬簿可取來了?”
“你嬸孃有冇有勸過你,五年前你爹孃讓你在府裡多留一下,現在你弟弟已經娶妻,他們就不想贖你歸去?”
“我與傅太醫同在溫太醫門下。”戚相思考慮著語句,她和傅容不就是師兄妹的乾係。
“隻可惜你的婚事不由我做主。”末端顧氏微歎,聽得出來她是很遺憾,傅家那樣的人家,與世無爭,隻兢兢業業救治行醫,家道又殷實,如果敏鶯能嫁疇昔天然是再好不過。
比起齊老夫人和王氏的態度,顧氏對嶽陽王府一行並不非常熱切:“既然老夫人叮嚀了,你就提早一天返來。”
“哦?甚麼樣的人家。”
“那邊的書房可補葺好了?”
戚相思語氣甚淡:“在大戶人家蜜斯身邊服侍過的丫環,識字又見過世麵,打理鋪子倒是好幫手。”
戚相思默聲。
顧氏的神情很如常,擺手讓屋內服侍的丫環出去,隻留了陳媽一個:“前些日子受邀去王家,我遇見了傅夫人,聽她提起過你。”
陳媽嘴角微動:“那五女人您走好。”
“嬸孃來過。”半個月前玉石的嬸孃來找過她,弟弟已經結婚,故鄉那邊爹孃為她選了個婚事,如果她肯,就籌錢給她贖身,回家結婚去。
幾天前她收到了株洲過來的複書,中間托了幾次才送到她手裡,範家和季家那兒另有人盯著,齊鶴年並冇有減低對他們的思疑,來信中除了應下戚相思奉求的事還和她報了個喜信,表哥決定結婚了。
戚相思心中一陣莫名,昂首看顧氏,這個對她並冇有很靠近,卻從不完善她任何東西的母親,比三年前初見時看起來暖和了很多,她和王氏不一樣,戚相思曾想過,如果阿鶯能跟著回齊家來,在顧氏如許的主母身邊她也不會過的差,能安安穩穩的長大,許一門穩妥的婚事,好好活著。
“半個月前就修整好了,二老爺剋日也忙,四女人出嫁後二少爺也要結婚,這一年府裡都是喪事。”玉石說著說著笑意淡了下來,“就是女人還在太病院裡,六女人和您還是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