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裡的是父親寫的雜病記,這是祖父和父親的風俗,碰到甚麼疑問雜症時都會先記下來,再記對症的體例,偶然找到更好的體例時還會彌補在前麵,以是一本謄寫的像是病例記事,並不算完整。
齊敏淑話音剛落,在戚相思懷裡的元寶抬開端,懶懶的走到榻上伸了個懶腰,隨後它朝著齊敏淑那兒走去,快走到的時候齊敏淑騰的站了起來,臉上的笑意微僵了幾分:“五姐,我想起另有事,改天再來找你。”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謝過七妹。”戚相思放動手裡的書悄悄擋住那本,笑著讓丁香從速倒茶,“有陣子冇返來,這兒的茶還是之前的,但願七妹不要介懷。”
戚相思搬到四宜院一年半,齊敏淑第二次來,不過比起當初她在怡蓉軒內的神情,四宜院這兒彷彿她看著還對勁。
小六哎呀了聲,卻不敢躲,戚相思又用力戳了戳他臉上的傷口:“嗯?你是直接砸人家拳頭上了是不是。”
方纔還一副要和她暢聊的架式,現在人已經走了,戚相思抬起家子把元寶抱過來,在它抗議的喵喵聲中,低頭在它耳朵上蹭了蹭,笑的誇它:“乾得不錯。”
“也好。”戚家這麼多東西是齊鶴年捨不得丟的,她苦於找不到證據,這些不都是麼。
“那您就漸漸吃。”丁香拍著胸脯一副非把她養圓潤不成的決計,戚相思咬了一口酥卷,麵前又多了一碗燉好的蓮子羹。
齊敏淑拿著杯子笑笑:“我那兒另有些花茶,明日給五姐姐送些過來吧。”
“等他返來我和他說一聲就成了,他送你去太病院,不也是為了學多一些呢。”齊敏淑顯得並不在乎,不就是幾本醫書,父親的書房裡有那麼多,隨便挑了幾本送過來就好了。
“那還好。”戚相思翻著餘下那些書,這都是齊鶴年常日裡彙集的,因而她鬆了一口氣,起家後玉石扶著她到了床邊,戚相思交代玉石把她手抄的書放好,一頭紮在被褥中,睡著了。
“二伯呢?”戚相思直了直後背,朝晨醒來的元寶已經從內裡漫步了一圈返來,它巡查似的在屋內走了圈,最後到戚相思身邊,趴在桌上看著她的筆動。
“五姐,你好久冇返來了,我來看看你。”齊敏淑讓丫環把箱子放下,笑眯眯的到她劈麵坐下,“看看我給你帶了甚麼。”
“元寶。”戚相思笑著把他抱起來,元寶喵了聲,溫馨的團縮在了她懷裡。
此時內裡的天氣已經暗下來了,戚相思放下勺子,窗台那兒俄然躍上一抹影子,踩著窗沿出去,工緻的繞過了桌上的花瓶,跳下後走到戚相思的腿邊,繃直著身子伸了個懶腰,慵懶的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