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外人出去，蕭妃便不再說下去，對著穆小巧馴良的笑了笑。穆小巧天真又知心，見蕭妃氣色如白絹普通，雙目凸起蕉萃了很多，咬動手指遊移著看了眼沉坐不語的穆陵，摸索著道：“娘娘常常入秋就會舊疾複發，太醫看了很多次也是不能根治…殿下…能夠找莫大夫進宮給娘娘診治呐？”
穆陵欣喜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您是太擔憂我了。不如如許，我去請程渲來給母妃您解夢，程渲是個有本領的人，有她在，母妃必然能夠寬解些。”
——這丫頭…唐曉垂眉點頭，也不曉得又跑去哪個宮裡蹦躂，隻要在這裡等著了。
——“小巧出去了？”穆小巧人還未到，脆聲已經傳來，“小巧見過太子殿下，蕭妃娘娘。”
“那不就得了？”穆小巧鬆下氣來，“隻要你是我父王的門客，天然也不會分開我身邊。好端端的嚇我一跳…走，進宮去。”
——“蕭妃娘娘病了。”穆小巧眨了眨眼，“父王讓我進宮看看。五殿下現在是太子，太子之母就該有些場麵，我也是給他爭臉。”
“不。”唐曉不假思考，“部屬情願平生一世留在王爺府上…”
唐曉沙聲乍起，語氣沉緩，“郡主…如果有一天，部屬不能再留在您身邊…郡主會如何樣？”
穆陵負手站起，嘶啞道：“傳聞是如許，但莫大夫高冷，性子也倔強，要他入宮，恐怕冇那麼輕易。”
唐曉想得入迷，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珠翠宮的門口。福朵邁出門檻，堆著笑道：“穆郡主來了？真是客氣，您來娘娘已經很歡暢，還帶這麼多東西？”
蕭妃歎了口氣，“你忘了你皇兄是如何死的？上林苑騎射打獵，你皇兄墜馬身亡…本宮也不肯意去想，但一閉上眼睛就是當年的慘狀。本來你不是儲君，本宮心還寬些…可現在…陵兒，聽本宮的話，不要去。”
穆陵吹動手裡捧著的藥碗，舀了一勺送進母親嘴邊，“母妃先趁熱把藥喝了。”
——“莫大夫？”蕭妃低聲輕語，“穆瑞的門客？陵兒，你冇提起過這個莫大夫，是因為…他是穆瑞的人？”
皇宮
穆小巧給蕭妃籌辦的東西實在太沉，日頭又烈，兩個小婢女走了一起也是有些支撐不住，碎步子垂垂拖慢，唐曉接過婢女手裡的東西，他手掌大，力量也足，兩人的東西攥在他手裡也是輕鬆，婢女目露感激，怯怯看著穆小巧。
——穆陵也在。唐曉跟著穆小巧走進珠翠宮，他冇有再往深處去，立足在幾個保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