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朵內心一陣驚駭，她那裡敢說不是，隻得倉猝道：“殿下，說甚麼都是對的。”
“你不是說，蕭妃體弱，金針損氣，不能用在蕭妃身上。”程渲不解，“一個夢，也能當真？”
無聲的寢宮裡，福朵正悉心給蕭妃擦拭揉弄動手腳，莫牙叮嚀過她，固然蕭妃昏睡不醒，但手腳和身材還是要每天搓揉，不然哪天醒過來，骨骼肌肉也是會鬆垮有力，很難再和凡人一樣行走。
見穆陵神采陰沉得可駭，宋瑜喃喃又道：“孃親曉得，你深愛修兒，修兒變作程渲，她還是你心底的那小我，永久都不會變…”
太傅道：“皇上，現在還是太子妃的喪期，太子…在景福宮記念。”
這個老婢，現在也隻完整信賴莫牙一人，莫牙心純，無慾無求，大家都有算計，都有詭計，唯有莫牙。
穆陵走出小院，冬夜砭骨的酷寒，但一聲薄衫的他卻冇有涓滴感受。見穆陵終究出來，在院子外頭候著的陸乘風和錢容都吃緊迎了上去，“殿下？”
福朵點頭，“娘娘昏昏沉沉，半睡半醒，她含混問了您在不在，奴婢問要不要去喚您，娘娘就又…”
陸乘風摸向腰間的劍柄，對穆陵狠狠的點著頭。
“不準走。”武帝用儘力量吼怒一聲，震得穆崛癱軟成一灘爛泥，扶都扶不起來，“哪個準你分開了？老四，走不得。留在嶽陽，就是死，也要死在皇都。”
——“兒臣，做不到呐。”穆崛帶著哭腔跪倒在地，“兒臣笨拙，本來就是個不成器的武夫，兒臣…兒臣尷尬重擔，求父皇另擇彆人…父皇，兒臣前幾天就想和您請旨，兒臣想去封地，求父皇賜我一塊封地，那裡都無所謂，北方？西山？哪怕巴蜀也無所謂的…兒臣…求您準我分開。”
——“月餘…”程渲低喃，“這麼久…”
福朵瞥看唐曉，對內侍揮手道：“奉告他倆，太子殿下正陪著娘娘，讓他們先退下，他日，他日再來。”
穆瑞的臣子遙遙對視，老四惶惑不成整天，已經多次推委掉武帝要塞給他的儲君位置。太子妃周玥兒死亡，賢王被刺身亡，愚笨的老四更加驚駭，他必然感覺下一次遭禍的就是本身，他火急的想分開嶽陽，哪怕去最貧苦的巴蜀他也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