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話要問本王?”穆瑞捋了捋廣大的衣袖,朝唐曉做了個請的姿式,“殿下如果徹夜不消去陪太子妃,不如...隨本王進一步說話?”
“皇叔...為甚麼要如許傾力幫我?”唐曉終究問了出來,“皇叔待我親厚,但戔戔一個侄兒,真的值得你不吝統統?”</dd>
穆瑞走向唐曉,掌心搭在了他的肩上,“本王承諾過你,太子之位隻會是你的。本王的承諾,不吝統統都要實現。”
“我...”唐曉不得不承認,本身固然做了一陣子儲君,但在賢王麵前,統統強作的傲氣雍容都是不值一提,穆瑞舉手投足都是皇族派頭,讓人驚覺本身的纖細寒微。
穆瑞幾近已經是默許本身就是害死三皇妃的主使,他為甚麼冇有半分驚駭?他麵前是武帝的老五,就算是不得寵嬖一起盤曲的兒子,對穆瑞而言也就是一個侄兒...叔侄再要好,也比不過遠親的父子。穆瑞就不怕,本身去稟告父皇...
――“皇上之前已經召見過老三,奉告他易儲之事。本王前陣子已經力諫皇上,齊國儲君隻要殿下你能夠勝任,但皇上情意已決,還當著本王的麵立下聖旨。他做給本王看,在這件事上,他的決定不會竄改:除非他的孩子死絕,不然,必然輪不到殿下你。”
“可我不明白。”唐曉問道,“一隻死兔子,再嚇人也最多昏迷爾爾,一頭跌倒跌死...皇叔?這個又如何拿捏?”
――“不錯。”穆瑞彷彿已經看出侄兒內心所想,“奉告殿下也無妨的。建章宮的死兔子,就是本王送給她的...喪禮。”
唐曉鼓足勇氣正要喊住穆瑞,穆瑞已經在他前頭頓住腳步,負手瞻仰夜空的密雲,忽的轉過身諦視著有些錯愕遲疑的唐曉,穆瑞幽幽挑眉,嘴角含笑。
“兒臣…”穆榮撲倒在地,“兒臣做不到…這是個魔咒,統統將要做儲君的人,都逃不過,逃不過的…父皇,求您,求您放過我…兒臣想為您分憂,但…我已經落空了老婆…父皇如果對峙,就必然會再落空一個兒子…父皇,求您…放過我吧。”
武帝頓聞天雷滾滾,敲擊著他將近不堪一擊的老邁心臟。
無路可走的,另有四皇子――穆崛。穆崛是武夫,論及拳腳工夫比老五穆陵還強些,用賢王私底下的話來講:穆崛的腦筋都用在了舞刀弄棍上,除了一身腱子肉,也就剩蠢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