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掖好被子.走出他的房間前.掠過一眼他放在小桌子上的功課本.下午的那張畫紙上.本來分開站著的三人.被他增加了幾筆.彷彿變成了手拉手的一家三口.
那神采.彷彿搬出十尊大佛都難以再請動她了.小高樂卻彷彿一點都不介懷.還是保持著他一早晨都咧開嘴的笑容.反手給許娉婷和高城各夾了菜.“這張餐桌上第一次有三小我一起用飯.小高樂很高興.姐姐.今後我們還能一起用飯嗎.”
她的側臉線條溫和.從現在的角度看去.才發明她的額頭比他設想得要飽滿.頭髮垮垮地紮在腦後.散著幾縷細絲撩在耳後.勾畫得她小巧的耳朵嬌俏敬愛.
沉默半晌.高城終究輕勾起唇角.暴露了好久以來可貴的會心笑容.走進了廚房.
“我來吧.”高城俄然從她背後出聲.直接奪過她手中的碗筷.將她擠出了水槽前.
高城轉過身來.許娉婷自但是然地踮起腳.將圍裙從他頭上套了出來.避開了他沾滿泡沫的手.繞到他身後.矯捷的手指在他腰間繫上腰帶.
邊說著.她回身進了廚房.高城單手抱著小高樂.身後跟著小白.走到了餐桌前.
鬼頭鬼腦的小高樂緊跟著小白就衝了過來.邊大聲嚷嚷著：“爹地.”.邊猛地撲進了他的度量.
不過.高城現在的大部分重視力.倒是沒空理睬小高樂未經同意讓小白進了門.而是都逗留在了不遠處長身亭立的女人身上.
“想做很多事情.”小高樂掰動手指頭算著.“想和姐姐一起用飯.想讓姐姐講睡前故事.想要姐姐陪著做功課……”
見她仍然沒有分開廚房的意義.而是站在一旁.接過他沖刷過後的碗盤.用乾布擦淨.高城當即擰起了眉頭.“你先去把藥吃了.”
小型半人高的紅木書廚上放著兩三份檔案.藍色燈罩的落地檯燈立在一旁.燈光恰好打在書廚與檯燈之間的沙發椅上.而那沙發椅上.高城的頭向後靠著椅背睡著了.腿上還攤開著一份檔案夾.
“你回來了.恰好.湯能夠出鍋了.”她身上還繫著圍裙.一雙煙波漾漾的笑眼彎彎地諦視著他.柔聲說著.非常款款.
“洗手了沒有.你剛剛纔摸太小白.”見小高樂伸手就要拿起筷子.許娉婷皺了皺眉.及時地提示道.
眼瞅著已經唸完了三個故事.小高樂還是一副精力抖擻的模樣.眼睛直盯著她動也不動.隻會在她每說完一個故過後.如同複讀般迸出一句“姐姐再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