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少毅一邊說一邊悄悄拍著景珠的肩膀,不過他也不想讓景珠為這些事煩心,便開口不提,眼神中卻一片深沉。
“興王送了一架屏風,一對花瓶,兩件古玩,另有各色點心十二盒。”景珠一邊念一邊就笑了,“這禮送的成心機,看上去東西挺多,實在值錢的卻冇有幾個,還不如顏舜英送的多呢,臨王送的也風趣,貢緞二十匹,花簪兩盒,戒指兩盒,白玉手鐲一對,翠玉手鐲一對,文房四寶一套,龍泉寶劍一把……他這是甚麼意義啊,送些金飾給你?”
譚少毅有些獵奇,實在一向到現在景珠都在監督他練字,還給他講論語,現在譚少毅不敢說有多少才調,但平常用的字倒是難不倒他了,偶然候也親身寫一些簡樸的公文,筆跡竟也非常工緻,把錦衣衛的那些人可嚇得不輕。
“現在朝中有發起冊立宗子的,也有人發起冊立嫡子的,紛繁攘攘鬨不清,皇上也感覺煩,一向都冇有定奪。”
二房人多,除了二老爺二夫人外,另有七八位姬妾,另有三少爺和三少奶奶,二女人和三女人,遂又等了半個月才搬出去,分給二房的財產中就有屋子,他們直接就搬了疇昔,行李拉拉雜雜裝了十幾車,偌大的侯府頓時變得空蕩蕩起來。
燕徙新房第一日,景家一家子都過來了,給聚聚人氣兒,另有譚少毅的幾個朋友也過來了,即便冇來,也多數送了禮。
兩今後,是十五,景珠和譚少毅去老宅給老侯爺老夫人存候,二房和三房的人也都到了,看大師的氣色和精力,分炊後反倒過得更好了。
從譚少月那兒出來,景珠便一向在花圃裡閒逛,春日裡百花盛開,花圃的景色還是很不錯的,但因為百口高低都忙著清算行李,整日吵喧華鬨,不是他拿了我的東西,就是我拿了他的東西,掰扯個冇完。
二少爺經景老爺保舉,現在在戶部做一個小小的主簿,差事固然小,油水卻大,這各州府送來的文書,都要先經這些主簿清算,哪些會被送到上峰的案頭,哪些就此泯冇,也全由這些主簿說了算,遂常日的辦理和貢獻是少不了的。
半個月後,最早搬出去的是三房一家。
“他這是藉著給我送禮來奉迎你呢,這些金飾我又不消,還不是給你?討了你的歡心,我不就歡暢了?”譚少毅冷冷一笑,非常不屑,“興王倒也罷了,他是見其他兩位王爺都送了禮,也意味的送些東西,臨王倒是妥妥的拉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