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紅女人怒動色彩,“無恥!”唐儷辭手指再動,又是“錚”的一聲微響,突然她心頭猛跳,熱血沸騰,幾近站起家來,大驚之下,袖中刀出“當”的一聲斬斷琴絃,捂胸變色,“你——你竟然——”唐儷辭左手縈弦,右手仍在弦上輕撥了幾下,叮咚叮咚,曲如仙樂,聽在紅女人耳中卻如催命鬼哭,她站起家來接連發展,神采慘白,嘴角溢血,“你、你、你……引弦……攝命……”唐儷辭右手越彈越快,視線微合,意甚沉醉,琴聲如珠玉墜地,短促而動聽。紅女人尖叫一聲,踉蹌回身便逃,刹時梅花易數、狂蘭無行兩人乍現,將她攜住,一掠而去。
“真氣已通,人復甦了,還不能說話。”沈郎魂淡淡的道,“要找個平靜的處所給他開膛,修複碎骨。”一旁成縕袍冷冰冰的看著古溪潭,“自不量力,胡作非為!”古溪潭滿臉難堪,他對這位大師兄一貫畏敬有加,何況成縕袍的聲明職位遠在他之上,師兄訓話,師弟豈敢不聽?“跟我回青雲山練劍,”成縕袍道,“師門劍法學不到五成,地痞江湖也就罷了,還敢惹到餘泣鳳頭上,還跟著炸了人家屋子,你當中原劍會真是眼瞎耳聾的啞巴,任你淩辱是麼?死光臨頭,猶敢自稱行俠仗義,笑話!”他這番話陰沉森的說出來,古溪潭心中大震,“大師兄,我……”成縕袍人影一閃,驀地抓住古溪潭左肩下三分處,那是他滿身防備最弱之處,成縕袍個子肥胖,神采慘白,看似並不魁偉,卻將古溪潭一把提起,淡淡對世人道,“各位請了。”言罷閃身而去,輕功之佳,世所罕見。
“我還真不曉得……拚真工夫,究竟能拚得了幾個……”唐儷辭幽幽的道,梅葉刀掃頸而來,他右手握拳橫擋,隻聽“當”的一聲脆響,梅葉刀斬在洗骨銀鐲之上,刀入鐲半分!唐儷辭橫腕力抗,梅花易數儘力下斬,一時膠著!狂蘭長劍隨後而來,劍刃沾到唐儷辭衣上,已聞衣裳扯破之聲,唐儷辭左手自懷裡取出一樣東西,“叮”的一聲架住狂蘭長劍,其物掠空,收回一陣鋒利的嘯聲,倒是半截銅質短笛。三人同時發力,唐儷辭右腕擋刀左手架劍,滿身都是佛門,但是梅花易數和狂蘭無行都覺一股烈如熾火的真力自銀鐲銅笛上倒行灌入本身經脈,運氣相抗,三人已成內力拚比之勢,固然唐儷辭再無第三隻手抵擋進犯,梅花易數和狂蘭無行卻也冇法用心脫手。地上風沙靜止,梅花不再,清雅絕俗的寓所,兩招過後好像一片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