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是想闖過一陣就後退,他一起闖向焦玉鎮,腳步冇有涓滴逗留。
統統是誰的錯?是他麼……
不通過荷縣而前去焦玉鎮的另一條路必須繞過兩座山丘。阿誰和玉團兒徐行而行,玉團兒丟了佩劍,假裝過路的無知少女,和阿誰談談說說,漸漸的往焦玉鎮去。一起上快馬加鞭的江湖人很多,的確冇有人幾人留意到路上這兩位女人。
“你那點心機,我和七弟都很清楚。”黑袍鬼牡丹淡淡的嘲笑,“敞開了說罷,你想殺紅顏,十年前那杯毒酒殺不了,十年後你還是殺不了,即便你學會柳眼音殺之術,也一定當真殺得了紅顏。”他冷冷的道,“七弟對你有拯救之恩,我從未對不起你,即便你傷我部下,我也冇有對你脫手。你要殺紅顏,我和七弟都能夠幫你,隻要――”
四周妖魂死士緩緩後退,讓出一條路來。方平齋點頭一歎,“本覺得我離江湖已經很遠,不料竟是滿屋丹楓吹落葉,身在山中不知景!可歎、好笑!”他搖扇而去,背影朗朗,仍舊往焦玉鎮而去。
黑衣人袍繡牡丹,麵龐醜惡,恰好渾身披髮著一股香氣,見方平齋闖陣而來,諷刺的勾了勾嘴角,“六弟,你好大的膽量。”
方平齋的紅扇停了,微微一頓,“你要與我煮酒論豪傑?”鬼牡丹森然道,“不是,我要與你煮酒論天下,天下,不但單是江湖……”他仰天一笑,容色淒厲,“本日我活捉柳眼,便是手握江湖,他日介入天下,就算是真龍天子――又能奈我何?大好江山千軍萬馬,六弟你――可要與我共享?”
雪玉般的刀刃飛舞,所開的是一條血路。方平齋飛刃護身,自東向西往焦玉鎮方向硬闖,他所過之處鮮血濺起,帳篷起火,鬼牡丹部下的妖魂死士難以抵擋,節節敗退。寸許長的雪刃越舞越盛,如同千萬風雪亂舞,片片落英培植,闡揚到極致的時候方平齋的黃衣幾近不見,隻見如滾雪的刀光,身畔人傷火起,慘呼之聲不斷於耳。
方平齋手搖紅扇,哈哈一笑,“我向來膽量很大,大哥你莫非是第一次曉得?如果我膽量不大,十年前怎敢請你們喝酒,又怎敢在酒裡下毒殺人?很可惜我下的毒不敷狠絕,竟是誰也冇有毒死,隻平空害死了二哥。”天高雲朗,他圓潤的臉上儘是笑意,侃侃而言,就似說得隻是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