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齋是早就醒了,固然身上掛著沉重的鐵鐐,外加被點穴道仍然轉動不得,但楊桂華點穴的工夫天然不比少林寺的那群老衲人,他看起來仍然蕭灑自如,隻差手中冇了那隻紅毛羽扇。
楊桂華把玉團兒和阿誰關在一處牢房,而將方平齋關在彆的一處。對他而言,玉團兒和阿誰並無傷人之能,對方平齋卻非常顧忌,在他身上穴道未解之前楊桂華用精鋼鐵鏈將方平齋緊舒展住,再複點了他身上十二處大穴。
獄卒端過一個紅布盤子,盤裡裝了數十隻寸許長的捲刃飛刀,烏黑的色彩,捲曲如花的形狀煞是都雅。焦士橋拾起一隻,這東西兩邊開刃,鋒銳非常,若非其中妙手毫不成能利用此種暗器,他目不轉睛的看了好久,俄然道,“你是疊瓣重華……”
楊桂華未想焦士橋隻與方平齋見一麵便下殺令,由此也可見方平齋其人傷害,夜裡半夜殺方平齋,貳心中略有遺憾,但不得不可。方平齋是一頭虎,如果打虎不能致命,就會有反攻的傷害,這個事理他很明白。
他先在玉團兒和阿誰那邊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焦士橋來到大理寺,看過了玉團兒和阿誰以後,便去鞠問方平齋。
大理寺。
玉團兒和阿誰同關一處牢房,身邊都是不異的女牢,玉團兒傷重昏倒,楊桂華倒是美意送來了傷藥和淨水,阿誰正一口一口喂她。鳳鳳被楊桂華抱走,說是托給了府裡奶媽照看,對於這點阿誰倒是信賴他的,楊桂華固然是官兵,卻也是君子。
方平齋扭動了下被鐵鐐鎖得難受的手腕,“白日焦士橋來見我的時候,你該不會是在中間偷聽,曉得我甚麼也冇說才決定救我吧?”西方桃盈盈而笑,“怎會呢?即便你對焦士橋和盤托出,既然當年歃血為兄弟,我就不會晤外。”方平齋哼了一聲,兩眼望天,“你若真的在乎兄弟,怎會把三哥四哥整成那般不死不活的模樣?算了你不必向我解釋,我的挑選十年前就已經說得很清楚,如果我不清楚,隻怕現在和三哥四哥一樣,也不過是你的傀儡罷了。”
“我對風騷店完整不體味。”方平齋的眼色微微深了,“他們三報酬何會成為風騷店座下之臣我也不曉得,因為早在十年前,我就與七花雲行客裡的兄弟分道揚鑣了。”焦士橋一怔,“為何?”方平齋哈哈一笑,“因為他們兄弟情深,而我薄情寡意。”焦士橋皺起眉頭,“你為何會與柳眼同業?此時彆人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