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上了誰？你會讓誰歡愉？”柳眼卻不聽她這幾句話的本意，勃然大怒，“我說過掛記你了嗎？自發得是！你是我的人，我豈能讓你想愛誰就愛誰？我準你想愛誰就愛誰了嗎？你是賤人嗎？不要臉！你的心屬給誰了？唐儷辭嗎？”阿誰被他一再加勁的指力掐得幾近透不過氣來，“我――”
“又是唐儷辭嗎？”柳眼突然狂笑起來，“哈哈哈哈……我就曉得，不管我喜好甚麼想要甚麼在乎甚麼，他都要想方設法粉碎！就連你如許一個小小的女婢他也要和我搶！”他放手放開阿誰，陰沉森的道，“你放心――下次讓我再見到他的麵，必然將他的人頭帶返來和你長相廝守，讓他歡愉非常，哈哈哈哈……”阿誰踉蹌退了兩步，“咳咳……你……你失了武功，如何能殺他……”柳眼冷哼一聲，方平齋從頸後拔出紅扇，微微一搖，“有事弟子服其勞，師父失了武功，人天然是武功蓋世聰明漂亮尊師重道的我來殺――固然――傳聞唐儷辭的武功也是驚世駭俗非常可駭，但是――既然我敢說‘但是’，那就申明我有‘但是’的信心與本事，你說是不是？”
便在這時，門外再次“篤篤篤”三響，幾個不耐煩的聲聲響了起來，“開門開門！有人說你這屋裡窩藏了形跡可疑的外埠人，開門開門，官兵搜人了！誰敢窩藏凶犯與犯人同罪！”
“噹啷”一聲，廚房裡一聲脆響，玉團兒和方平齋一起呆了一呆，隻見柳眼厲聲道，“出來！”廚房裡溫馨了半晌，方纔那位紫衣女子緩緩走了出來，神采有絲慘白，“你……你……”
客房內並無聲氣，阿誰發展至靠牆而立，看著蕭灑自如的方平齋，眼神澄徹的玉團兒以及殺氣騰騰的柳眼，這三報酬了柳眼，是當真要殺唐儷辭，絕非戲言罷了。她心中眷戀之人並非唐儷辭，但就算她出口回嘴，柳眼也聽不見去。
“尊……尊主。”阿誰走到柳眼麵前，略顯慘白的唇微動了一下，低聲叫了一聲。
疇前……是些冇成心義的故事，記得越清楚，越不肯放棄的，傷感就越多。
柳眼坐在椅子上，一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臉，“怕我嗎？”阿誰淡淡一笑，搖了點頭，長得傾城絕色也罷，血肉恍惚也罷，柳眼就是柳眼，如此罷了。柳眼秀白的手指微微用力，語氣很安靜，“不幸我嗎？”阿誰緩緩點頭，她該有很多話要說，伸開唇來或許是想說一句……孩子，但是……不管如何也說不出口。這個男人……犯有極度的罪，他害死了很多人，但他……並不是一個好人，他已經遭到了一部分的報應和獎懲，而她不想再令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