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宮主,剋日那兩人每況愈下,如果再找不到體例,隻怕……”鐵靜徐行走近宛鬱月旦的房間,“已經試過各種慣用的體例,都不生結果。”宛鬱月旦度量兔子,摸了摸它的頭,提起後頸,把兔子放在地上,“還是不會說話?”
午後,碧霄閣。
碧落宮。
門外烏黑的影子微微一晃,一人走了出去,恰是紅女人。目睹站得筆挺的梅花易數和狂蘭無行兩人,紅女人的眼睛微微一亮,目睹兩人氣色蕉萃,奄奄一息,眼睛隨即暗淡,“他們如何了?”
那是甚麼?一枚長刺?一支小針?或者是錯覺?宛鬱月旦從懷裡取出一塊磁石,按在梅花易數樞紐之處,半晌以後並無反應,那枚東西並非鐵質。究竟是甚麼?他拉起狂蘭無行的衣袖,一樣在他樞紐之處摸到一枚細刺,心念一動,伸手往他眼角摸去。
梅花易數和狂蘭無行兩人直挺挺的站在房中,神采慘白,神采蕉萃,那穿著和姿勢都和在青山崖上一模一樣。光陰已久,如果再冇法解開他們兩人所中的毒藥和術法,即使是武功蓋世,也要怠倦至死了。宛鬱月旦踏入房中,右手前伸,緩緩摸到梅花易數臉上,細撫他端倪,隻覺部下肌膚冰冷生硬,若非另有一口氣在,的確不似活人。鐵靜看宛鬱月旦摸得甚是細心,本來他說要看,就是這般觀點,如果不是這兩人神智不清,倒也不能讓他如許細看。
宛鬱月旦仰後躺在客房的床榻上,靜聽著梅花易數和狂蘭無行的呼吸聲,這兩人的呼吸一快一慢,一深一淺,明顯兩人所練的內功心法全然分歧。究竟是甚麼樣的毒藥,能讓人在極度疲憊之時,仍然冇法放鬆樞紐,不能閉上眼睛,乃至不能復甦思考、也不能昏迷?或許……他坐了起來,撩起梅花易數的衣裳,往他滿身樞紐摸去。梅花易數年過三旬,已不算少年,但肌膚骨骼仍然柔嫩,宛鬱月旦目不能視,手指的感受比凡人更加靈敏,用力揉捏之下,隻覺在他手臂樞紐深處,彷彿有一枚不似骨骼的東西刺入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