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這等奸邪,竟然另有傲骨。溫白酋心中一動,俄然暗忖:此人重新到尾未出殺招,如果他一早猛下殺招,己方恐怕早已死傷各處。如果他實在並非普珠方丈所說的特工,我等如此圍攻,難道大錯特錯?而如果他不是特工,為何要殺清虛子?又為何要承認呢?最首要的是他為何要救柳眼?
“心傷若死,堅毅也碎裂,夢經不起火焰,傷鬼哭在深夜——”柳眼的歌聲突然拔高,世民氣頭一震,不約而同真氣沸騰,窒悶欲死,隻聽他持續唱,“傷口塗滿砂鹽,誰也看不見,天使的箭將他釘死在黑、暗、之、間!那純潔的火焰,那除魔的盛宴,那歡娛的人間,啊~~不公的歡娛的人間,這是不公的人間,這不公不公不公允的人間啊——”
“當”的一聲脆響,青鋼劍斷,玉箜篌飄但是退,唐儷辭回劍抵擋,青珞鋒芒遠勝凡鐵,一劍斬斷殘劍。但就在他揮劍斷刃的刹時,霍春鋒一記破山刀衝破反對,在他背後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沙石地上開了一地血花。
錚然劍鳴,唐儷辭劍光閃動,一一禁止世人的招式,青珞掠起淡淡的青色劍芒,不溫不火,仍然拖戰。玉箜篌心念一轉,拾起地上崩了一塊的清虛子佩劍,一劍往唐儷辭身上刺去,劍到中路,假裝嬌柔有力劍鋒一側,驀地刺向柳眼。
“當”的一聲,青珞逼退霍春鋒一刀,唐儷辭揮袖反掌,震退張禾墨。但古溪潭與成縕袍雙劍齊出,師兄弟同氣連枝,並劍齊出之時劍氣盪漾,乍然劍光暴漲。唐儷辭抵擋不及,一把抓起柳眼往前疾撲,同時反手紅綾揚起,呲的一聲裂帛之聲,飄紅蟲綾再破,兩人劍鋒在唐儷辭身後再度劃開兩道血痕。
成縕袍對她一拱手,當下紅女人的人馬和世人一起,緩緩折返善鋒堂。
銅笛折斷,世人死裡逃生,玉箜篌一笑,“唐公子,你和柳眼公然好友情,好一首高歌,差一點我等世人就要敗亡在你音殺之下,可惜天不作美,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唐儷辭將那兩截銅笛擲在柳眼麵前,身影突然一晃,欺到餘負人身前,世人隻聽碰的一聲,餘負人突然跌出三步以外,唐儷辭一晃而回,手持青珞,衣袖略擺,仍然站在原地。
紅女人淡然一笑,焦士橋站在她馬前,“這位是當朝琅邪公主,奉皇上聖諭,率一百八十禁衛,擅權清查猩鬼九心丸之事。”他亮出令牌,“鄙人焦士橋,添為此行禁衛首級,擒拿唐儷辭之事就由我等接辦,各位久戰辛苦,能夠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