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工夫,六人滅亡,僅剩秦頭還在苦苦支撐著,隻是臉紅如血,兩眼凸起,五官中更是有鮮血流淌,看去如此滲人,而當黑影人鬆開橫刀,秦頭竟一點點軟倒在地,猶若一灘爛泥。
劉老頭駐守驛站十幾年,能夠從馬蹄聲辯白究竟是軍馬或者其他,何況馬蹄聲已經停了下來。不敢遲誤,劉老頭一溜煙翻開了大門,望著麵前這十幾名悍卒。
秦頭天然看到了劉老頭的行動,隻是臉上的神采還是冇有任何竄改,彷彿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變色,而是直直盯著走進後院兩人。俄然,秦頭眉頭一皺,大喝道:“謹慎!”大喝聲中,秦頭驀地彈起,魁偉的身軀仿若一道勁風衝向後院。
掃過劉老頭一眼,當頭軍士沉聲說道:“兵部,今晚在此歇息。”說話間,此軍士更是拿一塊巴掌大小的令牌在劉老頭麵前晃了下。
雖曉得內裡傷害,兩人還是冇有任何遊移的邁出腳步,握刀在手,一臉防備神采。現在,又有兩人跟了上去,收起橫刀取出兩支短弩,冰冷的弩箭在忽明忽滅的火光下披收回幽幽寒光。
看到這一幕,特彆是看秦頭青筋暴起、神采發紅,殘剩四名軍士同時大喝道:“殺!”
薄薄的夜色裡,細雨淅淅瀝瀝,輕風忽卷忽舒,煙霧聚聚散散,六合一片昏黃,彷彿畫卷,可惜一陣短促的馬蹄聲突破了這夜的安好,也打斷了劉老頭的好夢。
說是悍卒,是因為他們的氣味極其刁悍,乃至是令人望而生畏,劉老頭也是參軍伍退下來的,卻從未曾見過像他們這般彪悍的軍士,很多將軍身上都冇有這類氣味。
走進大堂,當頭軍士更是風俗性的掃了大堂一眼,而後喝道:“東子,餵馬。胖海,三兒,剛子,你們仨前半夜,李辰,興穀,大福,你仨後半夜。”
或是驀地跑出來的劉老頭轟動了世人,特彆是看他還握著兵器,一個個都目光不善的盯著他。
冰冷的大喝聲中,秦頭拔刀出刀,劈向黑影腦門,極快的速率猶若一道閃電乍現,令人感受如此不實在。在秦頭出刀同時,他身側兩名軍士亦撲了上去,兩柄橫刀一左一右斬向黑影肩膀。
聽到大喝聲,劉老頭當即復甦過來,翻開被子跳下床,一溜煙往外跑去,隻是跑到門口又折返返來,從床下拿出一柄橫刀。橫刀一塵不染,想來是常常擦拭,而後才跑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大堂內眾軍士雖吃驚,更多倒是氣憤,同時高呼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