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隻是擔憂奉養不好將軍大人,以是才心有慼慼。”清梳的頭埋得很低,兩手緊緊地揪著衣衿,那插在青絲中微顫的玉簪正代表著她的表情。
她身上的宮裝已然換下,取而代之的倒是那一件水綠長裙,裡邊是一件淡綠裹胸,雖說比起方纔來,多了一絲絲淡雅與文秀,卻仍舊是薄紗難掩無窮秋色。
啪!梁鵬飛手中的茶杯橫飛出去,砸在那窗欞上,震得那窗戶漱漱直響,茶杯碎成了片狀,跌落到了地板上再次收回了一陣混亂的脆響聲,陳和尚與白墨客一聽到了屋內傳來的異響,腰間的長刀已然出鞘,一副防備如臨大敵的模樣突入了室內。
看到了梁大少爺滿心的不歡暢,倆人不敢怠慢,從速退了出去,殺氣騰騰地站在屋外,警告的目光讓那些躲在遠處朝著這邊偷瞧的下人侍女們嚇得連滾帶爬地逃出了老遠。
愛美是女姓的本能,誇耀斑斕一樣是女姓的天姓,固然之前清梳很驚駭,但是現在的她,又模糊地感覺有些失落。
不過屋裡的人已然聽到了那院子裡傳來的腳步聲,刹時抽泣聲立歇,那位方纔被送到了梁鵬飛的院子裡的宮裝舞女呈現在了梁鵬飛的跟前,略有些鎮靜與驚懼地見禮道:“奴婢清梳,恭迎上國將軍大人。”
王守禮與梁鵬飛對視了一眼,向著這位太子爺稱謝了一番以後,正要藉口離席歸去,王守禮是餓急眼了,這些天固然有丫環侍女相伴,但是那裡及得上明天這位太子爺帶來的美色。
“你這是乾甚麼?我冇打你,更冇罵你,就衝我哭鼻子,莫非我就這麼可駭嗎?得得得,惹不起你我總躲得起吧?和尚,奉告太子爺,把這個女人給我帶歸去,這類問一句話就哭鼻子的女人我可冇甚麼興趣。”梁鵬飛眸子子鬼鬼崇崇地一轉,神采一板,衝著那門外喝道。
“你起來吧,來人,帶這位清梳女人先去歇息。”梁鵬飛好不輕易才壓抑住了那差點兒發作出來的肝火,衝那李清梳淡淡一笑以後,喚來了丫環,帶她到中間的房間去歇息。
梁鵬飛下認識地點了點頭以後俄然一愣,那挺直的身板有些發僵,有些不成置信地轉過了臉來,望向這位宮裝舞女。他聽到的是江浙一帶的吳儂軟語,固然調子顯得有些變了,但那股子吳地風情仍舊滲在那骨子裡。
“冇甚麼,本來這位小美人的名字叫清梳?不錯不錯,確切夠高雅的。”梁鵬飛嘿嘿一笑,目光銀蕩,眼神鄙陋,色眯眯到了頂點,便是那已然捏著美人的蠻腰悄悄叫爽的王守禮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