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斧血跡斑斑,在地上每拖動一步,就收回噹啷噹啷的響聲。
“敬愛的,忘了我,”陳長安慘笑一聲說,“出去重新開端,找個好男人。”
張可心被困的處所,是化工廠的一個油庫,凡是這類處所,必然有配套的滅火裝配。陳長安彎下腰,很快就在通道裡找到幾瓶泡沫滅火器。固然不曉得能不能用,但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淚水從眼角滑落,然後直接被高溫蒸發在氛圍中。張可心打動的不能本身,張嘴想說點甚麼,但是一開口卻隻收回了“嗬嗬”的聲音。她的嗓子已經完整沙啞了,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視野所及,滿是紅色的粉霧,底子看不到張可心的人影。陳長安急的在房間裡亂躥,但是房間這麼小,他如何也冇找到人。他的心垂垂沉了下去,說話忍不住帶了些鼻音:“可心……你在哪兒?快答覆我,答覆我啊!我已經想開了,小雪的事不該該成為我們的停滯,我愛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你諒解我的笨拙,快答覆我一聲好不好?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不能分開我,不能分開我!”
張可心本來眼圈泛紅的依偎在陳長安懷裡,但是俄然掙紮了起來,眼裡閃著驚駭的光。陳長安不明以是,愣愣的問道:“你如何了?很疼是不是?我們……啊!”
“嗤嗤……”
“說啊!為甚麼要這麼對我?為甚麼!”小醜發瘋一樣踩踏著張可心,眼睛通紅。
陳長安滿頭滿臉都是血,他哈腰扶起張可心,兩人行動盤跚,像一對風燭殘年的老伉儷一樣相互攙扶著往外走去。
“嘎嘎嘎……”
艱钜的走出通道,內裡是空蕩蕩的廠房。兩人走路像蝸牛爬一樣,好半天賦走到那扇大鐵門前麵。
小醜笑了起來,嘴巴彷彿裂開到了耳朵根。他漸漸走向張可心,嘴裡嘖嘖有聲,彷彿在讚歎一件藝術品:“嘖嘖,你竟然活了下來,運氣對你多麼眷顧啊。你生在有錢人家,還那麼標緻,有那麼多人喜好你,寵著你。”
“嗬!嗬……”
就在張可心完整絕望的時候,那扇從內裡鎖死的鐵門俄然傳來了狠惡的撞擊聲!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拯救的稻草,她猛的精力一振,用一塊破布捂住了口鼻,緊緊盯著那扇要命的鐵門。
陳長安搖搖擺晃的鬆開斧柄,啐了一口道:“牲口,你老婆跟彆人跑了是嗎?敢拿我的女人撒氣!”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