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事嗎?”比之前更冷的聲音。
“彆管我。”一說出口,卻發明本身聲音裡帶了一絲哭腔,淚水早已從指縫間落了下來。
、她感覺這些年有太多話想要跟他說,可坐在他麵前,卻又甚麼都說不出來。隻是悄悄靠在那座冰冷的墓碑前,偏著頭與他的照片相對。
公車在山下的站台停下,麵前就是樹木林立的霧靄山,山上是一年四時常綠的樹木,若不是地上乾枯的野草,大抵還不會感遭到秋意。她在山腳下肅立了好久,終究還是邁出了腳步往山上走去。
等父親回房間睡下了,她在客堂坐了好久,才漸漸起家去洗漱,躺在床上展轉了好久終究才終究睡去。
“能奉告我嗎?”她再次輕聲問。
想起阿誰在影象裡非常清楚的夜晚,也是在如許暖黃的路燈下,他標緻的眼睛裡有一片柔嫩明朗的天下,他悄悄地擁抱她,在她額前留下一個淺淺的吻。
“我是沈輕言。”她先坦白。
耳邊隻要風吹動野草與樹葉的聲音,以及林間草地裡蟲豸收回的鳴叫,冇有任何人會迴應她。
世事老是如此難料,當時她從未想過,這一片清冷的墓園,最後竟成為本身父親最後的安眠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