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新擺設已然建成,名曰‘訊息署’,新任署官不日將尋你說話,擬令《燕子達聞》做為朝廷喉舌對外發聲,而燕子報館也歸為訊息署主管,但,收益還是你的,訊息署主監督,有建議權,無決策權。這也是我之初意,你應了便是。”

燕子恪卻悄悄地打斷了他的話:“驚波,你有勇氣,也有自傲,更有韌勁,缺的,倒是疾風驟雨下的生長,是時候了,驚波,該長大了。”

不出料想地,進門便迎上了老太太哭紅了的一雙眼睛,揪住他的袖子又是掐又是捶:“如何能夠這麼著!如何能夠!那冒死的比賽讓誰去不好?為何恰好要讓你去!你是文官啊!那裡抵得過那些武夫!我不準!我不準你插手!不準你簽那甚麼存亡狀!你去――你去求皇上開恩――這麼多年, 冇有功績也有苦勞, 老是能通融的――你快去!”

燕子恪冇有上前,隻走到了中間去,在桌旁坐下,望住他的三弟燕子恒:“你看了一肚子的書,也不是甚麼古板的人,大事理無需與你多說,隻須記得一點:身為男兒,便該有男兒的擔負,這個家,你也是時候擔起一份任務了。”

“能夠,”燕子恪笑,“草稿再交與小九一份,那孩子詳確,便是訊息署重視不到的細節,他也會重視到。”

燕子恪嗬嗬地笑,悄悄拍著老太太的背:“娘,存亡狀,兒子已經簽了。條目上列著:一旦簽訂,不得懺悔。此乃兩國之事,法則所定, 便是聖上,也冇法再改。”

“今後統統事關國政之嚴峻體聞、昭告,及有言論導向之文章,皆由訊息署專員供稿,燕子達聞儘管登載,不得增加任何私評,此點牢記。”燕子恪道。

燕四少爺用力地抿了抿嘴,道了一聲:“爹……”

至於為何臨時起意,燕子恪比誰都清楚。

“明白,”燕四少爺點著頭,聲音降落,“把良馬放在朝廷的可控範圍以內,免遭故意人構陷,和朝廷的忌諱。”

“你――你便說――便說你得沉痾了!你受傷了!讓他們換人!”老太太為著兒子的存亡,不吝犯著忌諱咒兒子抱病。

燕子恪嗬嗬笑著,伸了手在他的腦頂上悄悄拍了拍,就彷彿他還小,小的像是七八歲時的風景。

進得上房, 家裡人並不齊備,燕子忱受命去北郊山區清理賽場,燕三太太臨產期近不便過來, 除此以外還少了個燕七, 燕三少爺也在書院投止冇有回府。

“爹……”燕四少爺有著不好的預感,用力咬著下唇,走到了麵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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