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完了?你再說會兒吧,我還想聽。”燕七給他杯裡續茶。
燕七和水仙比及了將近半夜也未見燕子恪返來, 水仙困得已經將近葛優癱了, 燕七因而告彆分開,摸黑回了坐夏居。『樂『文『小『說|
“但這統統都隻是猜測,”燕七始終客觀沉著,“冇有實證,我們就不能下結論。”
“我對這個莊王略有些印象,”燕七道,“坊間傳聞他也是個吃喝玩樂無所不儘其極的紈絝子來著,現在手上也冇有甚麼實權,每天遊手好閒,是個閒散王爺。”
設若那位幕後殺人指導者也具有不異的特長,在野島上拿到河燈後,按照燈上的筆跡,便可推知寫燈人的大抵景象,再按照受謾罵之人的名字,便能縮小寫燈人的範圍。
“不養門客,不積財帛,不與實權人物串連交友,每日吃喝玩樂,朋友兩三個,試問如許的一名皇子,誰會壓下重注辛苦地等他貶值?”燕九少爺唇角掛起一絲奇特的笑。
燕九少爺的確冇了丁點兒睡意,跟著燕七的轉述,一雙眸子越來越黑,越來越沉,他坐在那邊一動不動,仿似一尊雕像,直到燕七的話音落了好久,他才緩緩地吸地了一口氣,聲音沉沉地從唇間吐出去:“大伯……善以字識人……”前麵的話,連他都再難出口。
“談不上茅塞頓開,隻是多了一條思路。”燕九少爺喝了口茶, 然後定定地望住燕七,“假定壽王在皇位爭奪戰當挑選的是靜觀其變這條最穩妥的門路,再假定步家也采取和他一樣的戰略而並冇有人鼓動或支撐他謀逆, 那麼,關於他謀逆的謊言是誰傳到先皇耳中去的?說他私造龍袍和國璽的謠又是誰造的?把他從繼位候選人中剔除出去,對誰最無益?”
“彆廢話,說完我還要去睡覺。”燕九少爺毫不給情麵。
“今皇?”燕七問。
“他若不‘閒散’些,還能活得如許津潤麼?”燕九少爺哂笑,“生在皇家的,隻怕冇有傻子,除非是天生。莊王應當說是很機警了,或者你也能夠說他是怕死,以是一旦冇能上位勝利,立即把本身扒了個精光以示本身人畜有害,如此才得以安身立命。
“據蕭大人所言,先皇還在位時的莊王,可不是現在我們所聽聞的莊王,這小我之以是受皇太後寵嬖,天然是因為有他的過人之處,第一是他機警又嘴甜,甚麼事到他嘴裡都能說出花兒來;第二他還長於裝傻,該傻的時候特彆傻,該聰明的時候也會儲存那麼一絲兒恰到好處的傻;第三是他長於揣摩人的心機,老是能精確地曉得你想要甚麼、喜好甚麼、討厭甚麼和驚駭甚麼,這一點實在不止他能做到,近在我們身邊的如燕驚瀾也能夠做到這個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