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星夜,吃好菜,年年七夕燕家人都是這麼過。
燕二女人不跟小孩子們玩這些小孩子遊戲,一小我走去遠處賞桂,剩下的燕五燕六燕七燕八外帶各自的一幫丫頭就找了個寬廣的地兒玩起了捉迷藏,石頭剪刀布,燕六女人先捉,將眼一蒙就紮煞動手謹慎翼翼地摸起來。
推己及彼,誰家的孩子不是孃的心頭肉?
“行了,夢姐兒是做姐姐的,莫要總鬨著mm,”燕老太太發話,招手把燕七叫到身邊,拉停止高低打量了一陣,從腕上褪下了一隻水頭極足的冰種翡翠鐲兒給燕七親手套了上,“這鐲兒倒是正配你這條裙子,轉頭教你大伯母再讓人給你打支銀花絲的簪兒插上,這一身兒就算齊活了。”
有娘疼的孩子是塊寶,冇娘疼的孩子……
可如何就這麼怪,這衣服恰好就能被這個燕七穿得恰到好處,倒不像是人找衣,而成了衣找人,妥妥地合上身去,穿出了徹骨浸膚的一股子明朗。
燕三太太臉上帶著抹羞意點頭道:“供上了,還是特特去寺裡頭求來的……我那日瞥見大嫂也去燒香了來著,是普濟寺吧?”說著用心看著燕大太太。
燕五女人兩道明利的目光立時盯在了燕七這件衣服上,聽得她道了聲“是”,不由聳起了兩道細眉來:“在外頭做的?誰給你的銀子做這麼件衣裳?府裡頭換季做新衣,你倒不滿足,還要自個兒在外頭做,敢情兒是嫌我們府裡繡工的活兒不好?那不如今後按季做的新衣都給你免了,你全都到外頭做去吧!”
可也毫無新意。
世人的目光就都望在了燕七的身上,見她穿的是件染做了天水碧的冰蠶絲長裙,外頭罩了件透明紗質地的籠裙,籠裙上則是用質感細緻柔嫩的白絲絹堆紮結繡出來的一大片烏黑清雅的珍珠梅,那梅花兒有全開了的,有還如珍珠似的圓骨朵兒樣的,全都呈立體狀被繡在這件透明紗底的裙子上,使得本來就被堆繡得好像真花般的絲絹花兒愈發活矯捷現起來,晚風那麼一吹,碧裙如秋水,輕紗似月暉,一樹梅花勝雪,落了渾身清芬。
磨喝樂是佛祖釋迦牟尼的兒子,傳到了中原就成了供奉牛郎織女的一種土泥偶人,也叫做“化生”,供奉這東西是用來祝禱生養男孩兒的。
燕七混在一幫姐妹丫頭裡跟著一乎拉跑過來一乎拉跑疇昔,跑著跑著就跑進了中間的七裡香花廊裡,花廊的深處站了小我,恭恭敬敬地垂手等著,彷彿就曉得燕七會跑到這兒來普通,燕七走疇昔和他號召:“約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