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行宮位於全部禦島的中間,陪駕大臣們所居的彆館則漫衍在禦島的各個處所,夾在被經心設想過的各種斑斕的景色中間,而島的最外沿則駐紮保護軍,沿島一週還泊了裡三層外三層的軍船,朝廷的水軍就吃喝拉撒睡在那船上,一天二十四小時地庇護著天子及朝臣們的安危。

喝了幾口煮雨端過來的冰鎮薄荷茶,起家梳洗換衣,燕七就從屋裡出來,沿著露台往那邊走,路過燕子恪的房間,見門窗大開,紗帳輕拂,衣架子上搭著他今兒來時穿的琉璃色的外衫,卻不見他的人

燕家伯侄仨都冇吃多少,燕七是為了減肥,另兩個本來飯量就不大,剩下的全便宜了煮雨水墨和燕子恪帶來的一枝兩枝,四小我把主子剩下的飯菜掃了個精光。

“還好。”

一覺醒來,身上絲汗也無,隻覺骨酥筋軟,睡了個舒坦。

吃飽喝足,要去睡個午覺纔算美滿,屋裡的床上鋪著玉簟,吊了碧綠紗帳,換上絲質的睡衫,鑽出來往裡一躺,神仙也不能這麼舒暢。

“去宮裡了。”燕九少爺看了她一眼,“讓我轉告你,樓下小廳裡有西瓜、草莓、菠蘿、桃子、芒果,都洗了切了,另另有點心和乾果,都在食盒裡放著,若想出去玩,就帶上一枝。”

“喜好嗎?”燕子恪問燕七。

梳洗一番換了件衫子,時候也差未幾到了中午,島上有好幾處廚房,賣力四周彆館的炊事,有專人提著食盒送過來,按著人頭每人兩葷兩素一湯一飯兩果盤兩點心,不是天子摳門,實在是炎炎夏季誰也吃不了多少東西,並且你們非得分開吃啊?三小我湊一桌吃,這十二個菜可都是不反覆的菜色呢。

“睡不睡得慣?”

就在天子行宮的背麵,有一座拔地而起的山嶽,山頂上一條小飛瀑懸瀉而下,直落入山腳一泓深潭當中。山壁上爬滿了紅濕粉嫩嬌白的藤蔓月季,將整麵山壁覆蓋成了一堵芳香瑰麗的花牆,而就在這飛瀑與月季交映的半山腰處,有那麼一座軒館被懸空架設其上,雕梁畫棟,小巧精美,門匾上書著三個字:飛來閣。

洗了手,在窗前的書案上放開畫紙,畫藝課的先生留了畫畫的功課,不拘內容,隻說是要畫暑期見聞,燕七籌算把前兩天看洗象的景象畫一畫。

“熱嗎?”燕七體貼她弟。

“也剛醒。”燕九少爺放下書,端過中間的茶盅來喝了一口。

“瀑布聲吵嗎?”

這一畫就到了朝霞漫天,畫廢了七八張紙,人物也都是大頭小身子歪七扭八的漫畫狀,兩端象畫成了豬,一頭象畫得神情鄙陋,還一頭象不謹慎畫多了一條腿,不過燕七籌算裝著不曉得混疇昔,現在正畫最後一頭,慈眉善目倒是個好麵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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