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頂？！”元昶驚奇地看著燕七，“如何溺？拿甚麼溺？”
燕子恪燕九少爺元昶：“…………”
“後山川潭邊種著石榴樹。”燕九少爺道。
燕子恪從窗前走過來，在那陳屍的榻上低了頭細看，元昶望著他，半晌突發奇想：“喂！這竹榻也可盛水啊！喏，這榻腿榻背另有榻板的框架都是中空的竹子所製，如果事前將水灌在榻中，行凶時將榻裡的水倒進盆裡，然後將曹溥溺斃――不也能夠？！”
燕九少爺：“……”
“那倒是不大能夠，”燕子恪站起家，“通往二樓的樓梯位於樓的中心，而在一樓樓梯西邊的那間房是下人間，徹夜開著門，也徹夜有人值夜，為的就是客人夜裡有叮嚀能夠及時聽到並趕去服侍。
燕九少爺揣動手，慢吞吞地往屋內走了幾步，眼皮垂下來，似在細心打量這屋內幕形，半晌方慢聲開口：“滅頂曹溥的水，隻能是來自山後的水潭。這屋內隻要一床，一榻，一桌，二椅，一櫃，一個梳洗架，其彆人的房間亦是如此，能用來盛水的隻要臉盆，亦或櫃子放倒以後也可做盛水之用，但是未免費事，還會弄出聲音，是以用臉盆的能夠性較高，隻不過，若用臉盆舀了水從後山回到館中，既不便利又惹人諦視，很難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