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元昶精力實足地一揮手,邁步率先鑽進洞去,燕七和燕九少爺道:“你在這兒等吧,我很快就出來。”
“又未曾吃晚餐?”他看著她問。
“《抱樸子・暢玄》曰:‘夫五聲八音,清商流徵,損聰者也。’損聰,就是傷耳朵,何需求問。”燕七道。
“看到了。”
燕七回著頭,掃了眼三塊大石劈麵被亂石塌下堵住的三友洞的洞口,洞口的邊沿,有著不易發覺的幾抹火藥燃燒過的陳跡。
“口語譯得不錯。”燕七道。
“哦。”
“多少吃些。”他說,一伸手,從燕七的肩上拈下一粒小小的苔蘚葉,“去哪兒玩了?”
“你並不像春季那樣高遠澈涼,”燕七倒是當真地想了想,“你更像夏天的炎日,不若字‘長日’吧。”
那洞位於一株植於不起眼處的大芭蕉樹下,倒壓了“蕉葉覆鹿”這典故。洞口的形狀的確像是一隻梅花小鹿,大小隻要一個鹿身那麼大,就算是元昶恐怕也很難鑽得出來,常日裡更不會有門生嘗試往這洞裡鑽,因此洞口青苔生了厚厚的一層。
“照這個長度,我們這會子都已經走到了書院內裡去了。”元昶推算著。
“……”元昶伸手在燕七額上彈了個腦崩,“跟燕九學會拽詞了是吧?我隻知‘商’乃五音之一,其調淒清悲慘,而‘清商’則比‘商’調還要高半個音,聽來更覺悲至泣血――樂藝課上先生不是教了麼?”
“劉關張?”元昶怪笑。
金曜日禮拜五,下午的後兩堂按例是各項賽事,因此中午的午餐元昶吃的格外多,把燕七那份韭菜炒茴香都搶疇昔吃了,吃飽喝足,摸摸肚子,噴著嘴裡的韭菜味兒道:“今兒中午要養精蓄銳,不能去玩兒了――話說返來,你大伯的字就叫清商,你怎會不知?”
“石上有字。”燕七眼神好得很,三小我疇昔立在石前細看。
“行了,走吧,這個謎至此就全解開了,也冇甚麼希奇的,”元昶疇昔把燕七從石頭前麵拽出來,“明兒我們再去彆處逛逛,說不定另有如許的謎可解。”
燕家姐弟半晌都未吱聲,元昶感覺奇特,轉頭看向二人,見燕九少爺隻在中間揣手站著,燕七卻繞到了三塊大石前麵,上高低下地看景兒。
但見這三塊大石的石身上,每塊都隻刻了兩個字,彆離為“清商”、“玄昊”、“流徵”,燕七同燕九少爺不由對視,瞥見了相互眼中的“臥槽”,元昶則還在那廂好笑:“誰還給仨石頭也起上名字了?哎你們瞧,這三塊石頭的‘腰’上各繫著一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