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玥早就對陸蓮憋了一肚子氣,這會子倒是如何也咽不下,哼道:“這景年年賞,早絮煩了,不若現在就去比鞦韆,就是不知陸姐姐敢不敢與我去比一回?”
當下就利落應了,四人起家往鞦韆架那邊去,留了幾個家下看著東西,其他下人都在身後跟著,現在那鞦韆架的四周已經堆積了好些人,多是些綵衣翩翩的年青女人,正仰著頭說談笑笑地看著場中正蕩著鞦韆的兩小我,那兩人也是女孩子,身上綵衣跟著鞦韆的起落飛舞張揚著,像是兩隻胡蝶,在藍天碧草與湖光間流連蹁躚,美景美人,美不堪收。
武玥聽得火大,憤起便欲反譏,被燕七胳膊一抬擋住了視野,見正指著千秋湖不遠的岸上道:“瞧,有人在放鴨子。”
燕老太爺就是燕府最大的勢,隻看你會不會借了。
陸蓮神采就是一變,這麼較著的諷刺她要聽不出來還如何在陸府裡混得風生水起?轉而卻笑了,道:“難怪人都說蛇鼠一窩,見天兒湊在一堆,想來也是因為蛇眉鼠目相互看對了眼,湊成堆籌議著如何將鷹玩弄於股掌之上呢。”
“那倒不是,我是怕出傷害,”陸蓮笑道,“你們都還小,身上也冇把子力量,抓不住繩索,萬一脫了手,那可如何得了,還是莫要去了,就坐在這兒看看天賞賞湖,不也挺好?”
陸蓮白了她一眼:這話題轉得也太生硬了好麼,真是不知所謂!
“好聞,這甚麼香?”燕七問。
陸蓮非常必定地點頭。
“把你嚇著了?”武玥覷眼兒看她。
“嗬,我冇力量?你要不要來嚐嚐看我到底有冇有力量?!”武玥最不能聽彆人說她這個,起家就要疇昔拉扯陸蓮。
這都是後話了,眼下腐敗節的前一天,燕七收到了來自邊陲的她那位便宜老爹的有史以來寫給她的第一封信。
“好啊。它叫甚麼名字?”
陸藕笑著點頭,陸蓮就在旁道:“我家六妹手是最巧的,前兒給爹繡的那條海水紋的腰帶,傳聞足花了個把月的工夫?的確是精美極了,可惜……若不是不謹慎上頭落了香爐裡的火星子燒了個洞,父親怕是早就係上身了。”
武玥擠出場中,四下張望了一圈,而後提聲問道:“敢問哪一名是鞦韆擂主?鄙人武鳴陽,前來應戰!”
再看武玥帶來的家下,七八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早早就穿了半臂短褐,暴露肌肉健壯粗筋暴起的胳膊,看模樣都是練家子——那是當然的,武將家裡的仆人怎能不會工夫,這麼看來多少還能讓人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