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統統事關國政之嚴峻體聞、昭告,及有言論導向之文章,皆由訊息署專員供稿,燕子達聞儘管登載,不得增加任何私評,此點牢記。”燕子恪道。
燕四少爺一廂抹著淚一廂站起家,哽嚥著道:“誰說大人就不能哭了,該哭的時候就哭,該強的時候就強,我爹說的!”
“記下了,不但如此,我想著轉頭和那署官籌議,每一期燕子達聞出刊前,草稿先交由訊息署考覈,考覈過了我們再發,如此更保幾乎,將來出了錯也都推他們身上。”燕子愷舉一反三。
始終一言不發的老太爺畢竟長長地歎了一聲,道:“罷了,讓他去罷,這個時候他不主動頂上,又要讓誰上?他若縮了頭,將來朝中百官另有誰能看得起我們燕家?罷了,罷了,恪兒這不也是為了給燕家背麵的兒孫們把通天的台階兒墊得更高麼……”
“爹——”燕四少爺的嘶吼聲響了起來,燕子恒燕子愷燕九少爺幾步圍衝過來扶住燕子恪,燕老太爺抬動手指著這廂隻能顫抖卻說不出話來,燕老太太一眼瞥見大兒子渾身的血頓時暈倒在地,女眷們尖叫,躲閃,奔馳,抽泣,七手八腳地去攙扶老太爺和老太太……
燕四少爺紅了眼睛,卻還是死死地咬著嘴唇一言不發,不是冇有話說,而是怕本身一開口,眼淚就不爭氣地掉下來,隻好冒死地點頭。
“爹!都說女兒是孃的知心小棉襖,您就讓娘帶著我吧!我不要甚麼教養嬤嬤,我就要我娘!您不要那麼狠心!您不能把我孃的女兒從她身邊拽走!”
燕子恪站起家,走向他如何挽救也未能挽救勝利的小女兒。
這個家,隻要爹才至心腸疼她,以是她不吝統統也要把他留下來!
燕子恪嗬嗬地笑著,也伸手在他的腦頂撫了撫:“還是先說了罷,不是遺言,不過是防著萬一罷了,先說了我才氣放心,心無旁騖的人,反而運氣會好。”
“爹……”燕四少爺有著不好的預感,用力咬著下唇,走到了麵前來。
或者,是他過分強求了?孔雀有孔雀的活法兒,天鵝有天鵝的活法兒。
燕子恪嗬嗬笑著,伸了手在他的腦頂上悄悄拍了拍,就彷彿他還小,小的像是七八歲時的風景。
噗哧地一聲,雪光藏匿在燕子恪的腹腔。
“爹——娘對我最好了,娘替我把甚麼都想到了,我就是想過如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