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五女人又是哭又是笑，臉上是前所未有的稱心和猖獗：“好了，都好了，再好不過，咯咯咯，爹留下了，我又是家裡最受寵的五女人了！——爹！我不嫁那小我，我要嫁崔晞！我要十裡紅妝，我要讓統統人都阿諛我，湊趣我，用戀慕到死的目光看著我！我是隋芳馨，我嫁得好，我有錢，我要做誥命夫人，我要生兒子，一個做大官，一個做大富，我要女兒嫁天子，我要丈夫不納妾，我要婆婆交大權，我要妯娌如何度日都過得不如我，我要讓家中高低大家敬我畏我，名媛貴婦大家羨我妒我！——明白麼爹？！這纔是我和娘想要的！這纔是！”
“簽了存亡狀，便如同已入賽場, 期間非論是傷是死，皆算人頭，無人能替。”燕子恪輕笑著望住她，“我若不去，我們便要以十五人應對大摩的十六人，每一小我都要多擔一份風險，我若不去，大摩與前來觀戰的各國使者將如何對待我朝官員的風骨時令？我若不去……”
“爹！都說女兒是孃的知心小棉襖，您就讓娘帶著我吧！我不要甚麼教養嬤嬤，我就要我娘！您不要那麼狠心！您不能把我孃的女兒從她身邊拽走！”
“朝廷的新擺設已然建成，名曰‘訊息署’，新任署官不日將尋你說話，擬令《燕子達聞》做為朝廷喉舌對外發聲，而燕子報館也歸為訊息署主管，但，收益還是你的，訊息署主監督，有建議權，無決策權。這也是我之初意，你應了便是。”
“可爹為甚麼對小七和對我一樣好？不！比對我還好！娘說有些東西是不能分享的！”
這個家，隻要爹才至心腸疼她，以是她不吝統統也要把他留下來！
這個期間的女孩兒，嫁人生子便是平生唯二要做的兩件事，唯二的尋求。
如果這能讓她一輩子歡愉，又有何不成？
燕四少爺用力地抿了抿嘴，道了一聲：“爹……”
燕四少爺還是忍不住要哭，卻被燕子愷在中間踹了一腳：“還哭甚麼？你爹才讓你從速長大，這會子又像了個小孩子，那邊你祖母還冇哄利落呢，待會兒瞥見你這麼著，又要招來一頓悲傷，從速起來！”
燕子恪再次笑起：“你們都很聰明，很無能，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支撐你們走如許的路，信賴你們都能掌控好本身的人生，不至於把日子過得險象環生、如履薄冰，惹得朝廷忌諱、百官嫌棄。子恒，三弟妹這一胎如果個男娃兒，無妨交予老爺子發矇，老爺子教出了小九，天然也能教好小十二，上了年紀的人，最怕大師忘記他的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