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崔晞自也不想成為拖累,從善如流地應了。
“還在城中……弟兄們正想體例把老邁運出城來,不能讓老邁落在叛軍的手裡……”
是平叛軍的神箭營!他們緊隨步虎帳以後策動了襲城的第二波守勢,這一波重箭強殺當即按捺了城牆上叛軍的勢頭,平叛軍的步兵們立即見勢而上,重新通過雲梯爬上牆頭,躍入了城牆之上的疆場!
與空降兵們商定的脫手時候是在夜裡,如果徹夜未能成行, 那麼就要錯過次日白日,待到次日夜裡再行嘗試,以是白日燕軍能夠不必隨時籌辦攻城, 暫可放心腸在營中積累體力。
一顆敞亮的火星兒帶著一聲鋒利的長嘯劃破長夜的寂靜,衝開穹宙的暗中, 高高地躥上雲霄,忽而爆裂開來,綻出千萬點五色的光斑,在這陰沉已久的天空下化做了繽紛且妖異的花。
“報——燕將軍已帶兵突入城中!”
燕七放眼望向城牆,現在天氣已微亮,城牆頭上敵我兩軍仍自廝殺在一處,城下的燕軍還在向著上麵湧,而在正中城門的城樓之上,一名穿戴甲衣的年青人正在數名兵士的保護下衝著上麵城牆上的叛軍大聲批示著甚麼。
“是啊,夜色更暗,視野更差,雨水落進眼睛裡還會影響行動。”燕七歎道。
好的動靜與壞的動靜交迭著傳出去,每一道動靜的字裡行間都滲入著火線奮戰著的兵士們拋灑出的鮮血的味道。
這是胸口中槍的那位先生嗎?燕七在雨幕中**地跑上前去。
一個日夜疇昔, 兩個日夜疇昔,三個日夜,五個日夜。
衝疇昔——燕七跑動,跳起,踩在一名叛軍的背上,騰空,出箭,火線五六名叛軍喉嚨中箭地倒了下去,燕七踩著他們的屍首持續不斷步地前衝——前衝——看到了投石機,投石機旁有人,那是誰?正揮矛挑飛叛軍的首級!
“不知這一仗要打到甚麼時候。”崔晞裹了裹身上的衣衫。
“我去把我爹找返來。”燕七道,走去帳角,拿過本身改進過的燕子飛弓,背上滿滿一囊箭,“我很早之前承諾過他的。”
燕七認得他,當年還隻是個率性的紈絝權貴家少爺,現在卻已能夠批示作戰。
這暴雨古怪地微弱,使得帳篷裡充滿了酸粘的雨的味道。燕子恪坐鎮燕軍火線大營,不竭地有戰地標兵來回馳驅著向他通報著疆場上的最新戰況。
叛軍由城內不竭地湧上城牆,平叛軍的步兵們像是海上的孤舟般被黑壓壓的叛軍澎湃淹冇,俄然間半空劃過千百支利箭,由西向東,如同群蜂撲襲,帶著颶風般的吼怒直擊城頭,城牆上的叛軍刹時如同被收割的麥杆,齊刷刷倒了一片!